越沂神不变，“没写过，而且没专用墨，也没纸。”

“可以堆雪人了。”她一路看得兴起，忍不住脱手套，从旁边花坛里团起一团雪来，巴巴，成了一大一小两个圆球，又从花坛里捡两个小石儿嵌了雪人脸上，还用树枝给他了两个小手。

“没事，没事，我一个可以回去的，反正不远，这一带我熟。”竹拿好自己外套。

离家越近，竹心里越忐忑，到了自己家都不敢走近，只敢先躲着，先远远看看。

兜里手机忽然响了，是赵微树的电话，问她到了哪里，竹说快到了，只有几分钟路程。

……

越沂没说话，走着，忽然停脚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冻红的指尖收到了自己掌心里，静静捂着。

她指尖冻红了，原本洁白纤细，葱白，那一红便格外扎。

“那班长，新年快乐呀。”她笑眯眯冲他摆手，“明年见~”

果然，她家附近有条大学街，网吧，台球室……应有尽有，外面这么冷，估计他肯定是随便钻一家快活去了、

夜里，少年神几分温柔，白肤黑发，在的夜里，眉线条清隽净，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所以那是他在笔记本上练字么？然后那段时间正好练到了“今”字。

竹只能无趣的套好手套，和他并肩，往自家的反向走去。

“外面原来了这么大的雪欸。”竹楼，第一脚就踩到了厚厚的积雪，呆呆的抬看天，只过了不到一个晚上，外积雪居然已经这么大了，铺在地上，银白一层。

竹把手放在唇边呵了气，赵微树还没来，她有些无聊，想着这么一路，没必要麻烦他再跑一趟，正准备打电话叫赵微树不要来了。

少年适才已经平静去的面容再度起了波澜，耳尖微红，不自觉，错开了她的视线。

现在好歹雪已经停了，天阴沉沉的，路灯模糊的光亮像是悬浮在半空中一般，竹冷得打了个哆嗦。

竹心加速了，仰起脸看着他，她粉白的面颊也有些微红，黑的睫，浅粉的唇，那么明媚鲜活，即使是在夜里。

竹实在没办法，蹑手蹑脚了小区，确定路灯再没了痕迹。

“已经九了，我送你回去。”他面无表的说，直接把话题引开了。

“我来接你。”赵微树没多说，不等她拒绝，已经挂断了电话。

司凛应该不在了吧。

竹也不松手，由他捂着，她小巧的鼻尖上不知什么时候也落了一雪，越沂看着，低，终于还是忍不住替她轻轻拂去那雪籽。

不过，越沂似乎本没打算和她商量需不需送的打算。

得好看。”竹不接招，依旧笑眯眯，“我今天去买对联没买到，明天超市怕要关门了，家里还没联呢，那个……班长，你会写联吗？”她暗示。

“那我上去了。”确定视线范围没有司凛后，竹松了气。

待她手上稍微回了一温度后，越沂却很快收回了手，叫她上手套。

见到男生修长的影几乎已经完全了夜幕里。

“我以为你今天在他家过夜呢。”不远

越沂把她送到门。

完工后，竹拍拍手，很满意的拿手机，给小雪人拍了个照片。

竹不开心的哦了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原来你写书法，怪不得……那天我在你笔记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