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好看。”越沂低声说，帮她去额上汗，动作温柔。

脑海里忽然浮现了的却是，四年前，拿到考级证书后，那个雷雨夜，独自一人在家，缩在墙角的小女孩的脸。

竹怒发冲冠，“谁是你家的？把你脏爪拿开。”

她目光看的却是越沂的方向。

少年指尖微凉的似乎还残余在肌肤上。

“行迟迟，载渴载饥。

竹回过神，一缩回了手，应声，“这里，找我嘛？”

这是她过的，观众最多的一曲独舞，也是她学舞以来，过的最漫长的一曲。

雪霏霏。”

“没事。”竹在心里冷笑，弯了弯唇角，“不怪你。”

“竹，你还真会啊。”光线忽然刺，有人撩开帘。

女孩旋起舞，姿态曼妙，一双漆黑的明眸，樱桃唇微弯，着浅浅的笑，似乎着无穷绵绵意，又那么遥远，隔山重雾，不可碰。

“嗯。”她轻轻回了声。

她在舞台正中起舞，白衣黑发，纤腰不堪一握，灵秀窈窕，步伐轻盈。

表演已经临近尾声，姜欣几人也都从观众席偷偷摸了过来。竹一被围得严严实实。

竹得意，“我啊，是不是本没看来？”

“是啊，照顾我家竹了，多谢。”陆云展嘻嘻一笑，在竹发一。

陆云展有些茫然，眯了眯，适应了光线，还在四找着竹。

一曲舞，衣袂飘飞，动作柔秀婉，女孩清丽的长相，柔纤细的段，一颦一笑，扭，回腰，每一个动作，都如此引人注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少年已经在后台等着。

竹从容的鞠躬，拎起长长的袖，伴随着汹涌而起的掌声和音乐声，退到了幕后。

少年垂着睫，目光淡淡，眉目清隽，冷淡如冰雪。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她伤了，别动她。”越沂起拦在了陆云展面前，声音平静。

竹失了神，像被什么蛊惑了，伸手，悄悄地，在黑暗里，攀援而上，想上他的手背。

台有人已经看呆了。

竹坐回椅上，闭了闭。

“这次多亏了班长。”她落落大方，冲越沂一笑，“扶了我一把，又给我包扎。”

“竹得好好。”宋婵拼命鼓掌。

竹面上带笑，唇被咬了浅浅的齿痕。

很人已经开始向一班学生打听起了台上女孩。

“给我们一班挣了好多面，谁说成绩好文艺就不行了。”姜欣得意。

越沂扶住了她，一宽大轻盈的白衣，她实际上却这么纤小柔，额上沁了冷汗，几乎缩成一团，脚踝一一的疼着。

越沂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沉默疏离。

越沂手还没完全收回，修长漂亮，骨节分明。

“对不起，是我没尽到责任。”伊心也跟着一起过来，圈已经微红了，“想着不能表演节目，我就报名了工作人员，一直在后台帮忙拿，但是光线太暗，又堆着好多杂，都怪我没提前清理好，才让……”

从女角度唱来的，是首诗。

一白衣的少女，面颊雪白，清丽无双，她只来得及仰脸对他轻轻一笑，面孔已经完全褪去了血，脚一，几乎倒地。

姜欣目光深远，附在她耳边，“啧

“伤？逗我，刚才在台上舞的是谁？”陆云展惊讶。

音乐声终于缓缓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