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差不多十年，竹却说不就不了。

谈不上有心理阴影，只是觉得没意思。

她忽然变了很多，对很多东西都不再那么在意，也会学会了如何让自己和对方都愉悦的世态度。

作，尤其是她初中考级时,练得最勤快，现在和赵微树住在一起，她懒得再布置，只在阁楼里一个小房间里铺了层地毯，偶尔在里面练功打坐。

初中考完十级之后，竹没有再往学去，她的舞蹈老师一度很遗憾，觉得她是个好苗，甚至可以再往学，以后走专业路。

她甚至怀疑，赵默成知不知自己女儿会舞，学了这么多年，他甚至没有去亲自看过她的表演。

也是从那之后开始。

赵微树在她上一拍，没好气，“赶紧去睡。”

*

韩芸也去了医院，那一晚上，他们一家三都没回家，赵微树远在宁市。

“哥，有时候你不要想太多了，自己活得快活就好。”竹喝完，一搁杯，语气忽然深沉，“你现在看你现在成天这么活这么累，不要等到快死了，才开始在那儿唱‘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她扬起小脸，居然真的唱了来，还拖了个长长的尾音。

后来竹对舞的兴趣一就淡了去。

“想那么多什么。”竹弯唇一笑，“兴就，不兴了，就不。”

思来想去了几天,竹选中了,以前学舞的时候,她跟着舞蹈老师练过这支舞很多遍，把它改编过独舞,她肢好,柔修长，老师一直说她适合这种柔婉,灵动又飘逸的舞。

竹眨眨睛，“哥，吵到你了？”

“之前没兴趣了。”竹盘在沙发上坐，笑，“现在想就了嘛。”

筛选的时间定在元旦前一

不过大分时候都不会，只是练练基本动作，比如最基本的劈叉和腰，主要是为了保持柔韧度,不至于太久不练功肢僵。

赵默成觉得女儿长大了，对韩芸开始彬彬有礼，懂事上，和司凛也兄友妹恭，相和睦。

竹一个人在家里，晚上打雷，起了暴雨，她缩在卧室一角，一晚不敢关灯。

“你在楼上舞？”竹刚开始着音乐练习的第一天,从阁楼上来，发现面客厅还亮着灯，赵微树坐在沙发上，放手里的书，似乎等她很久了。

赵微树拿过茶几上巾，替妹妹额上汗，语气罕见的温和，“我以为，你早不了。”

和她哥哥完全不同，这让赵默成非常满意。

竹到考级通过结果时，她刚从舞蹈室练习回来，心里雀跃，刚换舞蹈服回家，甚至来不及洗个澡冲净汗，就忙打赵默成电话。

赵默成接了电话，几句匆匆挂了，她才知，司凛在学校又惹事，和人打架，将一个同学打了医院，赵默成刚从公司赶去医院，帮他收拾烂摊。

这几天，她晚自习从学校回来，就会钻小阁楼里。

他是个有事业心的男人，平时工作很忙，难得闲来的一时间，大分都忙着给司凛去收拾各种烂摊，或者被韩芸闹着陪她去旅游购，竹能这么省心，让他很快。

每天晚上回去练到十二，她一回了觉。

她刚学舞，只是为了在赵默成前面前表现自己的优秀，后来时间渐逝，竹发现，这些鸡蒜的小事，在成天“日理万机”的赵默成心里，本占不到任何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