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令推开搂抱着自己的阿拉坦，显然是气的有坐不住：“什么参观！我在日本落了地，就被日本军同其他人隔离开了！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这个警备队的司令！”

“还、还冷？”阿拉坦问他。

何司令也没抬，直接就对着门的听差挥手：“带走带走！”

哈丹巴特尔觉着他嗓门太大，就又了一手势，微笑：“极卿，别生气了。”

何司令扭打了个打嚏，闷声闷气的答：“你去看那军服有多么薄！”

站在后方的安少诚也不知该如何安顿这位日本夫人。哈丹巴特尔将双手揣宽大的袍袖里冷旁观了片刻，命人将窘迫已极的雪送去了跨院之中休息。

他换上了一蒙古式黑绸长袍，腰间紧紧的扎了红腰带，显着利落而随意。阿拉坦坐在他旁边，拧开药瓶盖倒两粒阿司匹林放在手心里，然后喂小狗似的将手伸向何司令的嘴边：“药。”

哈丹巴特尔见他有要发疯的趋势，便对着阿拉坦一瞪睛：“王爷

何司令又打了个冷战：“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就是静观其变！日本人不再惹我，我也不会妄动；他们要是得寸尺的再来我，那别怪老带着人反正――”

听差陪着笑，不知该把人往哪儿带。

哈丹巴特尔和安少诚把雪带回家时，何司令已经脱军服，正坐在沙发上喝茶驱寒。

何司令的嘴唇贴在他的手心上，用尖卷走了那两粒药，随即吞了一大茶，将那药送胃中。

哈丹巴特尔对他坐了一个压的手势：“极卿，你不要激动。”

当房再无外人之时，何司令了真实面目！

如瓷人，同何司令放在一起，倒还真是一对相的璧人――可以一齐用绸缎绢丝衣裳穿打扮了，并排放在锦盒里供人参观。

哈丹巴特尔没等他说完，伸手把他的嘴给捂住了。何司令一挣：“怕什么？天人都知我何宝廷是墙草，谁给我好我就给谁卖命！谁让我不痛快我就饶不了谁！”说到这里他“腾”的站起来：“我去找宇佐问个清楚！问他日本军凭什么把我禁在大阪两个多月？凭什么就非得我娶那个来历不明的野娘们儿？”

何司令气吁吁的打了个冷战，愤怒难抑的又继续喊：“什么五十岚大将的女儿！全他妈的是放屁！一个养女，不知从哪儿来的野崽，收拾净了就送到我这里何夫人！什么东西！不收就不让走，混账小日本鬼！狗养的王八！”

“骗局！”他将手用力拍向了茶几，“砰”的一声大响之，几上的一个瓷杯中漾了些许茶：“着我娶那个日本娘们儿！往我的边线！”

何司令咬牙切齿的长叹一声，刚要开，雪被人领来了。

对着哈丹巴特尔和安少诚深深一鞠躬，她张了张嘴，用很好听的声音说了一句糊糊的中文：“我不辛苦，你们来接我，你们辛苦了。”

哈丹巴特尔知他是有绪失控了，就起坐到他边：“极卿，有话好说。”

阿拉坦低解开褂前襟，张开双臂一把就搂住了何司令：“我、我抱着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