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喜了我呢？”清哑认真问，“我猜你以前喜谢大姑娘吧？所以才一直不娶。”

很快他们来到一座石拱桥边停。

“你想要上我家提亲？”清哑问。

转一看，清哑正望着他，黑眸纯净无暇。

时候不早了，庙祝来请他们去后院用斋。

吴氏忙：“娘也想看看。咱们一块去。”

韩希夷这时收回目光，直视清哑睛，“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的，我终于又动心了。姑娘不必怀疑我真心。之前我也曾怀疑自己，是否将姑娘当成了‘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直到方兄和谢大姑娘退亲，我才真正明白自己：我很愤怒，甚至和他大吵了一场，却从未起过回再去找谢大姑娘的念。一都没有！”

韩希夷称赞一番后，对清哑讲起他所见过的各种石桥。

韩希夷被她的大胆给震住，一时不知怎么回。

桥一群鸭戏，两岸光明媚。

她当然不放心清哑跟韩希夷单独去了。

韩希夷心中一动，隐隐喜。

“郭姑娘！”他不由轻声唤。

不过，只要他们在自己底，说什么由他们。

他目光炽烈，满满都是意。

希夷能了。况且他在夏家为难郭家时，可是不惧权势站在郭家一边，心是没的说。今日香巧遇，她再无迟疑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着桥垂柳微笑。

饭后，她对吴氏：“娘，我想跟韩兄去看桥。”

她这是吃醋了吗？

清哑相信了他，也有些动。

清哑听懂了，这是说严未央呢。

韩希夷自然受到，更是喜。

韩希夷吃相优雅，比安静的清哑还有品相。

这是一座小小的单门涵拱桥，并非用大青石板砌成，而是用不规则的大石砌成，也不知怎么沏得那么整齐，居然还不会散架掉一块石来。

桥一棵大柳树，万千金线垂落，婀娜多姿。

走一段，吴氏和杨安平家的几个媳妇对田野指指，渐渐就落后了；而细腰和细妹则一直跟在清哑和韩希夷后，另有韩希夷的小厮秀儿也在。

心里这样想，脸上就带了来，对韩希夷十分亲切。

于是一行人了庙，往田野拐去。

乡一大特就是各种石桥。不论夏秋冬景致如何变换，它们都各有风味。五桥村有五座石桥，清哑自然要去看看。

然后他就轻声：“我确曾喜过谢大姑娘。然谢大姑娘选择方兄之后，我虽沉沦了一阵，却已彻底丢开这段心事。不然我成了什么人？他们可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一直拖延未择亲，有两缘故：其一，谢大姑娘乃女中翘楚，经她之后，我实难再对人动心。其二，既未动心，若随意定终，别说我自己不甘心，对别人也不公。――若不能全心她，娶回来岂不委屈了她？”

吴氏完全不知味，光顾看他二人去了。

完完整整的，不带一丝别样绪。

说得正兴的时候，忽觉边有些安静。

五桥观音庙只是乡村小庙。没有专门的禅房给贵客使用，庙祝让了自己的静室给他们用斋。斋饭很平常，都是农家菜蔬，然韩希夷和清哑都觉得味很好。都吃得津津有味。

清哑看向韩希夷，韩希夷忙笑：“咱们一起去更好！”

他看着少女，目光温柔明亮，恰似日阳光。

清哑沐浴这阳光，等待他回答。

清哑将她神看在里，心中有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