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急得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我就是求清哑……”

这里人太杂，这事又牵扯到清哑过去被退亲的不光彩一面，她不想她留在这里被人评论足。

见她注意到自己，小豆又叫了一声“清哑姑姑”。

小豆欣喜万分，大声应：“嗳！”

她不禁发怔，若不知，还以为他是江明辉儿呢。

郭大有命人拦住她，不许她搅扰清哑。

围观的人也纷纷指责红娘过分。

走在前面的杨安平家的踌躇了，不知要不要拦阻。

清哑：“让他过来。”

很快她记起来了：她见过这娃儿。是江明辉二哥的小儿，叫小豆，因为长得像江明辉。当时他特别拉他向她介绍。

再有就是，她私心也觉得沉猪笼太不人了。事都过了那么久，再追究有什么用。李红枣刚才的狼狈形象她都看在里。这件事暴了，对她的打击就足够她承受的。至于沉猪笼，那实在太严重。

瞥一大柳树，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多余。

清哑微笑：“小豆！”

她指的是郭家对手谢家。还有其他对手。

那时，码上大多是郭家人，有雇工有族人和亲戚，加上绿湾村的村民和江家人，几乎有五六百人聚集。

小豆跑过来，仰看清哑，再次叫“清哑姑姑”。

阮氏见周围人都朝这边看，低声劝：“走吧

一个小娃儿，还能害她不成。

吴氏骂完。回命阮氏带清哑姑侄先回去。

郭俭也喊“小豆”，他常去外婆家，当然认得他；巧儿则睁着黑黝黝的双“用力”看小豆，在心里衡量这娃儿是敌是友。

郭大有：“我知。不会乱来的。你先回去。”

正走着。忽听稚声叫唤“清哑姑姑！”

更何况。如今夏家正等着郭家的短呢。

清哑虽然无意，但红娘的话还是引起她重视。

她走到郭大有和郭里正边，：“二哥，大爷，不能沉猪笼。人家都盯着郭家看呢。”

仿佛得了允许一般，一面就向她跑了过来。

清哑双顿时模糊，摸着他小脸不语。

横竖都是你有理！害人的是你闺女，砸你家的是江家，关我清哑什么事？关郭家什么事？你闺女害了我闺女，我们没找你算账，那是天大的好心。你不知激，还想拖我们趟这浑。你母女两个都把旁人当傻哪！”

清哑这才和阮氏向河堤走去，细妹等人前后围随。

然后，他迎着郭里正问：“大爷，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细妹和细腰闪开，让小豆走近清哑。

小豆：“跟我娘来的。还有我爹，还有我爷爷。我没来。脑不好使了。清哑姑姑，我小叔说，李红枣是坏人，骗他那个人家里去。他去了，那个绣球掉到他上了，他没抢……”

清哑循声望去，只见旁边大柳树站着一群人。人前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娃正对她灿烂的笑，那眉像极了江明辉。

他两年前见清哑时。看她跟仙女一样，印象很深。后来跟江明辉撞见李红枣，江明辉告诉他退亲因果，声声都是“你清哑姑姑”如何如何，那印象就更加深一层。但再深，也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像了。刚才见她迎面走来，袅袅婷婷，不知怎的就认了来，脱就喊了。

清哑摸摸小豆的，问“跟你娘来的？”

郭里正一面喝起红娘，一面对他解释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