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发现玉枝不对。唆使谢风问她，目的昭然若揭。她自己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这对于明能的谢少东来说。太反常了，再次证明她为谢风掩盖罪行事实……”

她也不需要想了，所有的言语都自然从心里淌来。

清哑每句话都打中她要害，因为是事实！

周县令更是张大了嘴――这还是那个死都不开的郭姑

周县令：“不错！你继续说。”

谢月不再说话，冷冷地看清哑如何灿莲花。

又急急朝上：“大人，民女是原告。她是被告。民女提指控。等说完她再提辩驳。上次大人不就是这么审问的！”

她之前也早过预备，但谢风通奸杀人败，又被游街示众，牵连她受辱，令她心神大乱；这时又被清哑控诉袒护其妹罪行――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事实，未战先有三分心虚――便不自觉谨言慎行，唯恐被人抓住把柄，是以话前在心里掂量又掂量。

然她还没想好怎样回驳第一条，清哑又说起一条，又正中她心思。再是第三条，有滔滔不绝之势。她心里一慌，神就紧张起来。

众人都被她突然转变的气势惊呆了。

又对谢月：“谢姑娘暂时不得嘴。”

清哑提声音，和她抢着说，生生将她的声音压制，别人便只听见她说：“刚才辩论很清楚，不用再说！”

想的是很好，可她本不擅长言辞。每每提一，自问自答一番后便武断证实谢月的罪行。旁人听来，极为笨拙幼稚、词夺理，然而，谢月却听得心惊肉。

在阴冷的牢房里，她日夜反复思量，对谢风除了痛恨还有可怜，对谢月却真正觉得令人发指，她罔顾人命已彻底激怒了她！

“……谢姑娘为谢家少东，一向聪明睿智，名声响亮，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这次凶杀案中，面对她妹妹和玉枝的反常行为不加调查，你们觉得可能吗？因为她就是在装糊涂！就是要掩盖谢风的罪行！就是要栽赃陷害民女，趁机除掉民女，打垮郭家！她的行为比谢风恶劣十倍！谢风因生恨，铸成大错，其实可怜；谢月明心亮，明知妹妹是凶手，却为了维护谢家声誉，不惜冤枉陷害无辜善良。在她里，家族声誉和利益于一切，为此可以不择手段，将其他人的命看得蝼蚁一般。她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罔顾律法，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怎么就明确了？大人尚未表明态度呢，姑娘难代替大人结论？”

她竭力镇定，急速思索理由，好待会反驳清哑。

清哑两辈加起来从没一次说这么多话。

清哑便又：“现说第二：谢月从冯佩珊那知民女跟江明辉碰过面，却隐忍不说。是居心叵测！民女隐瞒有不得以，玉枝隐瞒也有不得已；谢月隐瞒却是在找机会，所以民女一说江明辉的死因，她就抓住机会栽赃陷害。再说第三――”

所以，这段话她说得不但畅，而且声俱厉、义正言辞，因为那些话在她心里了几百上千遍，一旦诉诸于便如惊雷炸空！

清哑先还边想边说，后来却陡然提声音，厉声叱喝。

她说得又快又急，竭力学前世看电视中律师的范儿，本着不给对手息的机会。尽最大努力连续击，以求攻破罪犯心理防线。

说到愤激，她站起来，居临地视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