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杯，有些醉意了，寇怀便凑近大菜，神秘：“蔡兄弟，我倒有个好主意，能让你上发财，就看你肯不肯为红姑娘？”

寇怀就：“你是他小舅，想知还不容易？”

大菜哭丧着脸，哆嗦：“纺车和搅机我都清了。织布机我以前也看过，就是说不好。这城里又没有机，想偷看也不能。”

大菜且不回答，先竖起一手指，：“一万两！”

再有几杯酒一灌，他就应了，答应回去试试看。

寇怀也很紧张，嘴里问着，拳不自觉攥紧了。

大菜忙问什么。

那些大锦商还奉承郭家呢，何况这小商人！

他心中半不起疑，反倒是寇怀问的，他糊说手紧。

寇怀恍然大悟。说你夫那是为你好。

大菜连连摇，说他才不会害夫呢。

“怎么样？”

他先谈起价钱来。

寇怀和红都大喜。

大菜原是个顾不顾尾的人。这理他也知，只是从来没细想深想过。如今听寇怀这么一说，觉得有理。就没主意了。

敬酒。说不知红姑娘是他看上的人，刚才多有得罪；又问大菜何时赎红去，他要上门恭贺。

那边，红又泪看着他。

终于，三日后的晚上，大菜匆匆来了。

原来，寇怀让他把郭家机秘密卖给他。

大菜说自己不知，就知也不会卖。

竭尽所能劝他，许诺说事成后有丰厚的酬劳。

寇怀面上一惊，笑：“我说蔡兄弟，你倒是说说，你都来了什么东西，我才好给报酬。怎么还没看货，先谈起钱来了？”

大菜哄了她几句，哄不住。只得闷喝酒。

大菜倒也知好歹，连连。说他都知。

寇怀便惋惜地看了红一，对大菜说：“既这样，你跟红姑娘怕是不成了。你夫是不会答应你赎她娶她的。你想想，郭家如今好有脸面。怎么能让你娶个青楼女回去呢？就算是妾也不成。”

他跟贼一样，神很紧张。

寇怀示意红去门看人，自己对大菜：“蔡兄弟你想哪去了？兄弟我只想发财。既知秘密，要是传去了，人家都知了，我还怎么发财？这是一。再有，我也怕郭家知找我算账呢。就算不怕郭家，我还不怕九大锦商？所以，蔡兄弟你尽放心，告诉我，我只在自己家悄悄用，不跟一个人说。你得了银，赎了红去，岂不两全其！”

寇怀便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大菜便犹豫起来：若是寇怀不说，只在他那小作坊用，想必对郭家也没大影响。只要他有了银就能赎红……

当时寇怀就给了他二十两银，让他零花。

自此日后，寇怀每天晚上都来香楼等大菜。

寇怀吃惊：“哎哟。你守着一座金山。怎么还这样穷呢？”

大菜这才明白他为何奉承他，原来也是纺织买卖的。

见面先灌了一杯茶，定了定心神，才和寇怀说话。

大菜：“你别蒙我。这东西能赚大钱的，一万两你还嫌贵？你要就要，不

寇怀笑：“就这两样兄弟还要一万两？”

红便哭了起来。

大菜刚才了一通，此时羞于承认自己穷困。他倒也会扯，说夫怕他不学好。他得很严，银钱等一概都由把持，所以他手才紧，不是真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