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笙一愣，他死都想不到陈潭良竟然会向他歉。

陈潭良太了解陈笙了，他就在那站着，巴巴地说，“爸。”

陈潭良注视着他，乌黑的眸中透漏着有单纯的疑惑，上面就差写着‘难不是这样吗’？

“合同你签不签。”陈笙，“你这小东西本不知我公司价值有多，你不愿意要，有的是人要！”

陈笙看到了，更是无奈，他摇了摇。

“她跟我受过那么多罪，我也觉得我对不

然后，陈笙听到陈潭良叹了气。

“我们可以像以前战场上时一样，你教我，我学。”陈潭良说，“但是你只能选一个，我要是跟随你，你得发誓以后都不会再有和我妈复合的想法。”

他靠向椅背，疲惫又绝望地捂住了脸。

陈潭良说，“就算你不给我公司和份，我一样可以给你养老。”

陈潭良又想起江时凝的话，她说陈贾成对他的确是真好。

他知陈笙说的是实话，他上辈接手陈贾成的一切，只觉得理所应当，从未觉有什么不对过。他十八岁时母亲去世，从那时开始远离陈贾成，然而陈贾成好像一都不在意，还是教他这教他那，几年后把兵权都给了陈潭良。但这也没有缓和两人关系，直到多年后陈贾成病重之前，两人一年也就说几句话。

“份我就先不拿了，拿了也没用。”他说，“你要是想教教我什么，给我个职位就行。但是我有个条件。”

陈潭良缓缓地又在陈笙对面坐了。

陈笙疲惫地叹了气，卸了力气。

这么一想，似乎陈贾成比陈潭良认知中的对他还要好一。

你说陈笙他这种七窍玲珑的人，怎么就有个这么个死板正直的儿呢？谁用他养老啊，气死人了。

陈笙听见，果然顿时火气降了来。可是虽然不那么生气了，但是嘴上又习惯地嘲讽。

两人僵持了一会，陈笙看到陈潭良的目光动了动。他以为陈潭良被说服了，或者想起来笙歌集团有多了。结果――

“陈潭良，你早成家，上一世你没成家，对你大脑发育都有影响。”陈笙说，“等你当了父亲，你就会明白，有一种和付是不计较回报的。我上辈给你兵权、教你打仗的时候你要过什么东西吗？你从十八岁开始就看我不顺，我有因此苛待过你？”

然后转世重生，陈笙又不计前嫌要把自己公司给陈潭良，却被他怼了一顿。

“什么条件？”陈笙心愉快地问。

好动，忽然想把自己所有份都给他。

陈潭良沉默了。

陈潭良幽幽地看向他。

“随便你。”他说，“你总觉得我现在什么都是有预谋的。我找你聚一聚，你以为我又要对你妈起心思。我要给你公司份，你以为我要让你养老。”

陈笙这一闷气就梗在嗓里了。

过了一会，陈潭良才别别扭扭地说，“对不起。”

其实，陈贾成不用非得对他那么好的，陈贾成又不是只有陈潭良一个儿，他当年要是不陈潭良，转而培养三儿，可能后半生还能过的舒服。

”陈笙没好气地说，“你跟你妈一样倔，可烦死我了。”

陈笙叹了气，他站起来，伸手拿合同又敲陈潭良的额。

臭小，真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