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啊？没死就好……

他终于发现，皇上并不是此事中最棘手的人，最棘手的是田七那个死太监！只可惜这太监屡屡与他为敌，这抓到了孙家的把柄，又怎会善罢甘休？

可是孙从瑞又觉得不对劲。皇上为什么留他？明显是想打他个措手不及，这表明皇上手了此事且不想善了！

孙从瑞虽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少不得要从田七手，最好是能与这死太监讲和，也省了自己儿吃苦。于是，孙从瑞紧赶着在此案开审之前，偷偷摸摸地宴请了田七，还请了郑首辅作陪。郑首辅是个专职和事老，兼职阁首辅。

西城兵司指挥是个妙人儿，也不知他是怎么领会的圣旨，总之他奇妙地迎合了皇上的想法。他抓住孙蕃之后，没急着带回去，而是拷着孙蕃在京城里游了一圈，有人问的话，手底人也不藏着瞒着，直接告诉别人：这个人买凶杀人，然后就被抓住了……

再有，底层群众对官二代虽谈不上有多仇视，但总归隔着阶层，不会分给他们太多同心。现在官二代犯了事儿，很容易就激起民愤，一个忍不住就开始往孙蕃上丢东西，尤其是经过菜市场的时候，孙蕃收获颇丰。

田七一本正经地摇，“我要告诉他，只要他自刎在我面前，我一定求皇上放过孙蕃。”

这个意识让孙从瑞到绝望。但孙蕃是不能不救的，他虽有好几个儿，可嫡就这么一个。

一个太监，以这样的语气跟阁次辅说话，堪称霸。不过田七知这霸是谁给她的，她勾着纪衡的脖主动吻他，“谢谢你给我撑腰。”

纪衡，“原来你想气死他。”

一辈太长，田七不太敢奢望。可是听到这样的话，她还是很动。

孙从瑞份，不好直接去见孙蕃，底的家丁给孙蕃去送了吃和衣，打听了事件始末，回报给了孙从瑞。孙从瑞一听，心更沉重了。

孙蕃是京城里的熟面孔，平百姓未必知他的来，但是稍微有些份地位的，或是在纨绔弟里厮混过的，多半认识他。这回他的名气可大了，连带着他爹都被人拎来讨论一番。本来孙从瑞的声名不错，可是摊上这么个罪犯儿，说明了什么？不教父之过，至少从女教育的问题上来看，孙从瑞是该接受鄙视的。

“跟我说什么谢，”纪衡回吻她，“我会一辈给你撑腰的。”

又是田七！

再之后，就是对孙蕃以及杀手们的审判了。

杀手们几乎每个人上都背着命案，所以没什么疑问，

“……嗯。”

孙从瑞急上了火。他现在抓瞎了，本不清楚况，儿到底犯了什么罪，他还是从别人中得知的。一听说是买凶杀人，他上找到了关键：被杀的那个死了吗？

纪衡着她的唇角，低笑，“晚上早回来。”

田七欣然赴宴，去之前还跟纪衡报备了此事。纪衡着她的脑袋，笑问，“你就算去了，又想如何？难要和孙从瑞索要好不成？”这小变态贪财的形象太深人心了。

田七一转，果然把那句话跟孙从瑞说了，只不过“他”变成了“你”。孙从瑞气得当场变了脸，宴会不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