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他淡淡。

“可是它的母亲为了自己，把它当作交易送了去。”彭越抿嘴摇。

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周围的空黑暗席卷而来。

“沁溪……”

彭越不好意思挠：“那是我误解老婆婆了……”

甘苏收拾东西的手顿住。

看着亥月带寸斛离开，甘苏像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一般松了气，她慢慢收拾起被她摊了一桌的东西。

彭越啧啧摇：“你想啊，那个徐岁生七老八十了，老婆婆还是十六岁的样，怎么幸福啊。”

彭越给它翻译：“面，它叫你快。”

彭越慢悠悠说：“虽然老婆婆能因为约定而活过来，但是呢……死魂蛊的诅咒可是解不了的，一世她就要开始不断受苦了……诶……”

“嗯。”

泪不受控制溢眶，他自责捂住脸，虽然不能想起每一世，但是他是司荣时候的事，他全记起来了。

“叮咚——”门铃响了。

时辰回看一彭越，“谁跟你说徐岁生忘记了。”

嗞——”寸斛似乎很兴。

时辰答非所问：“因为封印力量很微弱，沁溪又死过一次，她现在只能跟常人一样生活，她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会生老病死。还有——”

亥月重新收回盒，“那我就带它回去了。”

门缓缓打开，率先落他帘的是系着铃铛的脚踝，他愣了片刻，猛地抬。

*

“岁生哥哥。”她轻快喊他。

他回，望着空旷的屋，想着楼上的房间，再也没人住，心里空落落的。

彭越朝他了个大大的鬼脸。

“…………”

“先走了。”亥月向时辰恭敬颔首，随后便离开了。

甘苏不吭声，就那么听着，她咧嘴一笑，那就可以了。

“我应该记起来的……我早就该记起来……”

他想伸手碰，可又怕是幻觉，手僵在空中，去也不是，

时辰嘴角有了些弧度，他将红盒盖合上，“啪嗒”扭上蓝五花，五花发淡蓝的光，包裹住了整个盒。

“哦，那个是让他冷静。”

徐岁生着脑袋醒来，他起坐直，看着茶几发呆，须臾，他握着红珠簪，没了魂一般走去开灯。

他抹泪，转低开门。

“沁溪……”他轻唤。

时辰弯腰拉住甘苏的手，“你跟我来。”

亥月不紧不慢：“寸斛是自愿的，而且沁溪很疼它的。它的灵其他五彩蛊本千分之一都及不上，就知沁溪以前养育它时是如何呕心沥血。而且它在两辰生活千年，突然离开两辰，生存应当很艰难，灵力该大减才对，可它现在仍旧这么活泼，就能知沁溪费了多大心思。”

“去哪儿？”

彭越继续说：“而且徐岁生都忘了她了，他们一定能相吗？”

甘苏不再说话，只是静静收拾。

“走了，闭。”时辰对甘苏说。

甘苏思索后说：“也许这一世幸福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彭越这才大胆走近，他拍拍盒，“没想到寸斛这么喜沁溪啊……”

彭越瞪大：“你刚才不是对他用了日规吗？”

亥月温柔摸着红盒：“对它来讲，沁溪就是它的母亲。”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