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祖父听得帝都言也没来问我一声呢。”看来谢尚书是真的认为靖江王府有传国玉玺的。

不可能秘不示人。彼时陛刚刚亲政，倘有传国玉玺在手，必能以证自天正统。”

“如果靖江有此，当初谋反称王之时，为何靖江不拿来以示天？”谢莫如再次提疑议。

谢莫如不想也能知，穆元帝是有名的孝，这位孝皇帝甫一亲政就立刻把自己的生母扶上了太后宝座，胡太后刚迁至慈恩，掌后大权，必是要威风一番的。至于晾一晾看不顺的人，简直就是闱中最低等的把戏了。谢莫如评价，“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谢尚书叹，“太后娘娘由此失去后凤印。”当时穆元帝无褚皇后已死，胡皇后是死后追封的皇后，等于后没有皇后。后位空虚，凤印理是由太后掌，但胡太后耽搁辅圣丧信，阁非常不满，穆元帝想必也是自此明白他老娘不是能主事的料，就此将凤印交付赵谢二位贵妃之手。

“我还以为

谢莫如半不同胡太后，这等糊涂无能之人，到哪儿都是累赘。谢尚书继续，“待陛派北昌侯与李大人去辅圣府治丧时，已是辰中时分。这其间，辅圣府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丢失过什么，就不晓得的。再者，辅圣自尽前，是不是过什么安排，也无人知晓。就是那传闻中英国公曾得到的传国玉玺去了哪里，既辅圣公主府没有，这天底，不要说富贵之家，便是公侯之家，倘得到此，又有谁敢秘藏于府？如果说在靖江王那里，倒是半儿不稀奇。要知，英国公祖籍闽地，当初抄家灭门前，英国公不见得不些许安排，当年亦有旁系弟就近逃江浙之地受庇于靖江王的。就是辅圣公主，靖江王也是她同母弟弟，她会不会突然想差了什么的……”

谢尚书隐讳，“辅圣府的女官报至中，当时有太后娘娘主。”

谢莫如不由问，“如何耽搁这许久？”女官卯初察觉此事并不意外，大约是服侍辅圣起床时发现不对，但如何会耽搁一个时辰方报到里去？辅圣公主哪怕当时还政于穆元帝，也不是随便阿猫阿狗的事，她骤然离世，辅圣公主府的人是断不敢耽搁上报的。

谢尚书十分欣赏谢莫如这种冷静的态度与理智的思路，一个的政客就得有这样的素质，哪怕谈论的是自己母族的败亡，也需绝对的冷静与客观，这样才有可能找到最正确的线索。谢尚书，“先说辅圣之死，并非英国公府一般被抄家灭门。辅圣当时死的非常突然，许多人怀疑与陛相关，我认为并非如此。辅圣当然有自己的过失，可陛愿意在她死后尊祟于她，陛与辅圣，也自有姑侄分。包括臣当年为陛教授功课，还有薛帝师能亲近陛，倘当年辅圣执意不允，陛是没法的。辅圣是夜间离逝，她的女官是在第二日卯初方才知晓，及至报到中，陛得知已是辰初。”

谢尚书苦笑，“娘娘，最初传国玉玺是在英国公府之事，如老臣这把年纪的臣，多是知晓的。靖江倘说传国玉玺在他那里，那就是英国公府的贼脏，不然便是坐实了靖江与英国公府谋反一事有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