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关上了病房门，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人。

被送到医院之后，她被推去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检查。

明一湄其实特想说，跟她说会儿话还能帮着分散注意力，但她很快就疼得没力气开。

方念小杜他们忙凑过去。

模模糊糊的声音时近时远，像起伏的汐，她不舒服地皱起眉。

努力扯个笑容，她小声问：“MV拍完了吗？”

明一湄耳朵都涨红了，她嘴唇嗫嚅了半天，小声打断他：“我不是……我跟他……我们没有……”

“那谁，他其实还……还不错。”

“哎，”靳寻摆手打断她，“你声儿都变了，好好躺着，别费劲开。方念，你来跟我说说况。”

明一湄被问得十分茫然。

纪远皱了皱眉：“就那谁。”

明一湄挤声音：“小杜……你去找护士……消毒……”

“一湄！”

小杜。

“上就到医院了，”小杜住她没受伤的那条胳膊，她哽咽，“吓死我了，看见你摔的那一我脑都不会思考了。”

“那就好……”明一湄嘶了声，朝两旁看，“哎，我有生之年一回坐救护车，新奇。”

“剧组正在调查……”方念被靳寻和纪远瞪得心虚，忙站起来跟着朝外走，两人声音渐渐远去。

“好了，你少说几句，”方念朝小杜看了，“让一湄歇会儿。”

眉松开一，明一湄想动，发现自己半边疼得都麻了。

努力想了半天，明一湄总算明白过来。他说的应该是司怀安，她有儿动，又觉得不自在的，脸微微泛红，移开目光小声说：“……不、不用了，师兄谢谢你。”

“，你觉怎么样？”

“我不是替他开脱，”纪远不耐烦地啧了声，“反正他那人就这德行，有什么的不好的你就直接骂他，扇他两个大耳刮。不然将来老纪家、老司家要绝后，他们保准而转过来朝我施压，想想都不够烦的。”

“这都有一年多了，”纪远吃惊地睁大了睛，“你们还停留在小学生阶段？拉个小手就开心一整天

“拍好了，”方念轻轻握住明一湄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导演说拍得特别好，一湄，你真棒。”

说以后，纪远也是满脸别扭，他调整了一坐姿，清清嗓：“你都摔成这样儿了也不通知他，闹矛盾了啊？”

可惜除了最开始昏过去了一阵，明一湄后来始终清醒着，努力忍受痛楚的折磨。

“用我帮你通知那谁吗？”纪远拉开一张椅坐来，抓起小杜削好的苹果啃了。

见她不说话，纪远也不往追问。他翘起两条长晃了晃，仰望着白天花板发呆。

小杜泪一就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

他们这样算是有矛盾吗？明一湄蹙眉，想了想，她轻轻摇。

明一湄叹气：“……傻姑娘，你这不是上赶着挨骂吗？”

“啊？谁？”

“没事没事，”明一湄反过来安她，“你通知靳了？”

沉默了半天，纪远声音响起，明一湄错愕地朝他看去。

一湄觉自己被一层膜给裹住了似的。

小杜紧张得手一哆嗦，被削果的刀在手上划了一。

漫无止境的疼痛中，明一湄好几次想打断他们，别检查那么多了，给我打一针什么药让我别疼了行不行……

靳寻和纪远一前一后闯病房：“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