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据城死守，能拖一日就拖一日，若是岸上拖住了他们的兵力，海上就能分胜负了。”田昱直接。

这冷飕飕的一句话，立刻让曹县令正经危坐，陪笑：“田先生说笑了，我哪有这意思。好歹也是父母官，守土正是职责所在，倒是烦劳田先生费心了。”

这……这……曹县令只觉脑一团浆糊，长鲸帮是纳降了不错，可是匪不会改啊。如今大军来袭，怎么会为区区名，就放着东宁这块肉不啃？

若是这大乾朝廷也一并朽烂，就更合他的意了。不过连长鲸帮也能摇变作官军，支撑着国朝的基怕是也修坏的七七八八，摇摇坠了。只要这一场能熬过去，赤旗帮的局面就大有不同了。

只那神，田昱就知他想说的什么：“那犯官已经烧死在番禺城的大牢里了，若想翻案，不知要牵扯多少人，府尊难不成不懂官场里的门吗？”

比起东宁这的局面，她面对的才是真正的危险，在后方，他能的也只有这些了。

“王掌柜，真不是我们不想帮忙啊，只是长鲸帮是何等角，又岂是我们能对付的？”围坐在小院里，有人愁眉苦脸喊。

他能笑来，旁人却笑不，有人可怜巴巴：“谁也不想拿钱打漂，可是没命了

看着曹县令那近乎谦恭的姿态，田昱没来由的生了厌恶，旋即又轻轻挥去。若是以朝廷的官员而论，这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若是以手看待，他倒是个合格的狗，不算聪明，但是足够听话。如今他所站的立场已经天翻地覆，又何必在意一个地方官员的昏聩呢？这些人越是糊涂无能，就越要依仗赤旗帮，反倒是好事。

羊师爷赶紧帮腔：“县尊，这一仗终归还是海上为主的，咱们只要守好城，旁的也不用担心。”

见曹县令嘴唇乱颤，还想说什么的样，田昱直接打断：“府尊难还不明白吗？长鲸帮如今已经算是朝廷的人，若是纵兵劫掠郡县，自然当乱兵置。为了回护乡里，自然当调遣驻军，亦可召集乡勇，让大调家兵协防，但是绝不能有赤旗帮的船队。”

他后的羊师爷倒是反应了过来，拉了拉曹县令的衣袖，抢先陪笑：“田先生说的不差，都是朝廷的人，大义名分摆在那里的。长鲸帮……咳，那许游击不是号称要剿匪吗？就该去海上，哪有袭扰地方的理？只要县尊发号施令，像是东林镇的乡勇，各家作坊的护卫，自然也会群起响应。”

这两人的话，的确让曹县令安心了一，然而一刻，他又想起来什么，迟疑的看了过来：“那，那要是有人状告咱们通匪呢……”

然而话是这么说，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可若是长鲸帮不讲究这些，仍要攻打东宁呢？不是本官胆小，实在是朝廷兵不堪战，万一敌不过呢？”

这一番碎了的解释，让曹县令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不东宁，而是换了个名。人还是那些人，但是船没了，就成了清清白白的百姓。长鲸帮要打来，那是真能调卫所防御的。

好，竟然摆一副依靠朝廷的模样，这是能靠得住的吗？

王财王掌柜还是那张和气生财的脸，笑：“各位当初投钱造船，不就是为了今日？现在终于到了决胜负的时候，若是退了岂不是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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