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初猜测的可能，现在则放在了伏波上。

这也是陆俭所想，既然宁负能在军中安排暗，他们自然也是能的，如今已经迟了一步，却总比没有好。

“怎么，你还觉得有什么不妥？”忍不住，陆俭问。

伏波却摇了摇：“我来番禺的事，知的人越少越好。”

见伏波神，陆俭不动声：“若真的不放心，不如多在番禺待几日。这些天你也受累了，何妨休息两日，见一见你那丫鬟，去织造场逛逛？”

这姿态不可谓不，但真正震慑住众人的，还是陆俭展的牌面。至少在两个大帮分胜负之前，没人敢轻易注了。

他比旁人都更清楚伏波在乎的是什么，也是真心想要她多留几天，哪怕不能再时时刻刻同一室了。

陆俭不由：“那你呢，要回岛上了吗？”

这话不能说错，但是伏波仍旧没法松懈，不为别的，只因番禺城的种种安排，更像是宁负亲手筹谋，透着一阴险狠毒。而且这才是她的地盘，比起削弱盟友，直接打击番禺城，对她的后方影响更大，怎么可能闹雷声大雨小的把戏呢？

如此一来，可算是安定了人心，除了隐患，然而陆俭却发现伏波依旧未曾放松。

这话里的意味太明显了，立刻让陆俭冷静了来。这几日朝夕相，生死相托，是不是动摇了他的心志？敌在侧，他可不能意气用事，让人看轻了。

只一个陆俭，就能让宁负使这么多花样，若是她也现，还不知有没有后手。然而只是等着也不是个事儿，离开罗陵岛已经一个多月了，她还有不少事要理。

安排好一切，伏波

“跟宁负打交，就不能照他的步调来走，再说了，赤旗帮的肋可不止一条，还是总揽全局更好。”伏波脆。

不再犹豫，伏波：“番禺的事，我会交给孙二郎，由他全权置。他为人稳妥，还有钟平从旁协助，应当能稳住局面。”

几乎是瞬间，陆俭就了笑：“事都安排妥当了，我还怕什么？只是鬼书生的阴谋还没探明，我怕你心不安。”

知自己已经劝不动了，陆俭也不再说什么，只：“那你回程时小心些，说不定海上有埋伏。”

伏波颔首，又叮嘱了一句：“如今只经营师大营以及不够了，也要盯着附近卫所，有什么事，尽快传消息过来。”

“他毕竟不在番禺，就算有什么手段也没法全施展。在我看来，提前数月能安排至此，已经让人心惊了。”陆俭劝。

是鬼书生招来的，他可不在乎你们的生死。”目光扫过众人，陆俭轻叹一声，“我知大家都是买卖的，为了钱财铤而走险也是寻常。只是长鲸帮绝非善类，若真让他们打过来，哪还有银行和这交易场？如今四都在乱战，恐怕也只有南海还有片刻安宁，诸位切莫自误啊。”

陆俭挑了挑眉，换一个人，恐怕在第一次行刺时就死了个净了，后面还能再死个十七八次，如此还不算环环相扣吗？

伏波摇了摇：“这场刺杀应当是置妥当了，但是我总觉得少了什么。宁负安排的计策从来都是环环相扣，理说不该有这么多破绽。”

兴许是他的声音太急切了，伏波看了他一，笑：“怎么，还怕被人刺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