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菀自小

姜令蕙此人，自私得很，首先念着的是自己，其次才是旁人。再者这些年，她同姜令蓉并无交集，压儿没剩多少妹，自然不可能为了她而冒险。她小人之心，心中自然想着，若是她得罪了自己，自己肯定会报复她。她这么想嫁个好人家，平日里再如何纵，在这个节骨上，也不会同自己对着。

姜令菀脸刷白，有些被吓到了。

姜令菀吓得背脊冒了冷汗，她没过什么亏心事，可是她再傻，也明白这件事肯定是因她而起的。之后连着数日，姜令菀晚上都被噩梦惊醒，半夜醒来背脊冷汗涔涔，醒后不敢睡。小姑娘弱，这一来一去，自是病倒了。

姜令蕙一面说一面哭：“后来虽然保住了命，但是整个人算是废了，而且神志也有些不清楚。昨儿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连我都认不来。”说着，她看向姜令菀，“我二不会无端端遭人毒手的，你说……是谁的？”

姜令菀：“是。的确是因为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之前的事――是你娘先害得我，差害我没命。姜令蕙，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今你什么妹深，想替姜令蓉讨回公，会不会太晚了些？你婚期将近，最好别什么幺蛾，那虞四公是个良人，你好好珍惜，日自会过得满自在，别随意再被人当木仓使。”

姜令菀并不惊讶，：“你我二人从小作对，可都是一些打打闹闹的小事儿，若要说什么深仇大恨，都是自家妹，倒也没什么仇。可是你没脑，傻乎乎的被人利用，我瞧着也觉得可悲。”

的小姑娘中也算是挑的，此刻一双大睛泛着，倒是多了几分楚楚可人。她翕了翕唇：“二被送去静庵不久，就失踪了，后来丫鬟和静庵的师太在山崖底找到了她。据说那时候，她满是血，小被野兽吃掉了一截儿，血肉模糊，森森白骨……”

这一病，便整整病了一个多月。

她略微低，想着方才姜令蓉那副模样，第一反应是害怕，其次才是同。若是苏良辰不同她说，她压儿不知姜令蓉会成这般田地。可是……她心中忿忿不平又能怎么办？同姜令菀作对吗？可是她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姜令蓉。她害怕。她不敢。

……良辰告诉她，又是什么目的？

姜令菀努力平心静气，小脸略显稚，可语气却是无比冷静，说：“你这……迟早害死你。姜令蓉是自作孽，至于你说的这件事，我也是现在才知的……谁人怂恿你去静庵，同你说这些，便是谁人不安好心。”

姜令蕙却泪光盈盈，委屈不已：“可是我娘也是因为你才离开的。”

姜令菀看着愣住的姜令蕙，转回了自己的玉枝院。

这话说到这份上，姜令菀如何还不清楚――姜令蕙是在怀疑她！

姜令蕙忙：“不会的，良辰她不会――”说漏嘴了。姜令蕙睁大了睛，赶紧捂住嘴。

而事实上，姜令蕙的心思的确被她猜中了。

姜令菀最了解姜令蕙的，是个欺善怕恶的。这会儿苏良辰在外了还不消停，想要怂恿姜令蕙同自己作对，怕是棋差一招了。

可是一回去，满脑都是姜令蓉缺半截、满是血、森森白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