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读过啊。这其中的两篇和，许先生讲得很有意思。”绮罗顿了一，“等等，你怎么会知许先生？”

“嘛？你嫌弃就算了。”绮罗把碗筷放回盘上。

“你小时候，好像很讨厌我。”林勋开始翻起旧账了。

他应该也没吃晚饭，就端起碗，夹了一面条递到他嘴边，他也不抬，很自然地张吃了。

“看够了？”林勋把碗放来，拿帕了嘴。烛火动在他的瞳里，几分促狭之意。

林勋着她的肩膀说：“你再睡一会儿。”

绮罗伸手支着巴看他吃，又把旁边的黄铜灯台拿近了一些。他的棱角刀凿斧刻般地分明，剑眉鬓，窝有些深，使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鼻梁很，两片嘴唇厚薄适中。很阳刚英气的长相，吃相却格外地优雅。

第二天绮罗猛地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卯时，暮秋的天亮得晚一些，屋里还有些昏暗。林勋大概怕醒她，没有灯，自己在穿衣服。她连忙起帮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她从前在家里的时候，一般是辰时起。

绮罗换了个舒服的方式，靠在他怀里，小手一一摸着他受伤的手背。虽然他在战场上经常受伤，这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因为她受伤，她还是觉得愧疚。他的怀抱宽阔又和，肌肉结实，她舒服得有些抬不起了。

他哪里敢嫌弃。好不容易她肯靠近他了，他还不得抓紧顺，然后圈养起来？

绮罗小时候还算是小心，虽然装稚童说话很别扭，但也只敢在宁溪和许先生面前稍微不克制。否则换了别人看到她那个样，说不定要把她当妖怪抓起来了。

“当然讨厌啊……谁叫你不喜我……”

绮罗连忙收回目光：“你好像很喜？”

“何以见得？”林勋反问。

“喏，我吃不了，都给你。”绮罗把碗筷一并递了过去。

林勋一边看书一边说：“给父亲守丧的那三年，去过几趟应天府。徐先生年岁已长，但还清楚地记得你，说你四五岁的时候，说话就像大人了。”

林勋把书放在一边，端起碗默默地吃了起来，用行动表示，他并没有嫌弃。

“你怎么知我不喜你？”林勋半晌没听到怀里的人回应，低去看她，她双目紧闭，睫黑长密地盖在睑上，像两把小扇一样漂亮。他忍不住低亲了亲，唤：“皎皎？”她呼均匀绵长，像是睡着了。

绮罗了睛，迷迷糊糊地回：“我陪你去练武……”

林勋抬看她，表意味不明。他从前在军中最苦的时候，军营里的伙夫也是紧着他四菜一汤，未敢怠慢。他还从来没有吃过别人剩的。

林勋倒是没料到她观察得这么仔细，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这本书虽然记得是历史，但辞藻优，百看不厌。你从小就跟着许先生读书，他说你算是神童。可读过这本？”

“不用你陪。你在旁边看我，我会不自在。”林勋了她的发，把她抱回床上，自己去了。

林勋扯了扯嘴角，把她抱了起来，俯灭了蜡烛。

“我的博古架上原来好像没有这本书吧？肯定是你放的。而且之前在博雅书楼那里也看见一本，就放在你的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