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恕晚辈无礼了，”陈枫笑了笑，虽说他是因为叶萱才会受重伤，但若没有叶萱，他这提心吊胆的细作生涯也不知要持续到何年何月，陈枫心中对叶萱颇为激，他醒来之后，辗转了大半夜，定决心要将关于谢琰的一件事告诉叶萱。“君可知，天衍教的每一任掌门，为何都滥杀无辜。”他也不卖关，开门见山。

“你是说，生魂？”叶萱难以置信地问。

“这……”叶萱心一动，她略有些明白陈枫的意思了，“你是说……”

更恐怖的是，炼魂书带来的不仅是修为，还有戾气与暴。修炼炼魂书需要的生魂数量是成倍增长的，几乎每一任天衍教掌门的屠杀轨迹都是如此――起初是少量的杀人，然后是小规模的灭门，到最

枫指名要见她，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

“君再想想，他们之中，是否修为越，杀的人就越多？”

“没错，”陈枫了，“那法名唤炼魂书，寻常法都是以灵气为引，但炼魂书不同，而是以生魂为引。聚集的生魂越多，修炼的速度就越快，修为自然也就飞速增长。”如此多的生魂从哪里来？自然只有大肆屠杀。

如此玄妙的法，修炼者所要付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正如陈枫所说，作为天衍教的死对，沧澜派一直以来也非常想清楚这神秘的法。不仅是因为这法与天衍教的历任掌门息息相关，更因为这法威力无穷，十分玄妙。成为掌门之后才能修炼这法，而一旦开始修炼，往往只有十来年，修为就会有飞一般的提升。譬如谢琰，谢琰的资质算不上众，但他自成为天衍教掌门后，短短百余年，修为便冠绝东阳洲，若论单打独斗，无一人可与他相敌。

叶萱一愣：“中人，谁不残忍好杀。”

“一旦开始杀人，他们就永远都停不来了。”陈枫神肃然，“超乎常理的修为增长速度，原本就是逆天而行的。假若停止这个聚集生魂的过程，被行堆积起来的修为就会反噬自，最终导致修炼者死亡。”

天衍教作为门之首，历任掌门的佚闻传甚广，叶萱细细思量，这之中倒有不少格并不算特别暴的，但无一例外，他们手中犯的血债都罄竹难书。灭门、屠城、炼制阴兵……从开派祖师到血幽君，手的冤魂数也数不清，也只有谢琰尚且还没有屠城这等惨绝人寰之事。

“此事是天衍教秘闻，只有历任掌门和几个长老知，我也是机缘巧合才知晓的。”陈枫的脸上一种恐惧混杂着厌恶的神，“君您也知，天衍教共有三本大法，普通弟可择选其中两修炼，第三只有掌门才有资格阅看。这第三，正是最神秘的一。从天衍教开派以来，不止是外人，连天衍教的弟都不知此法的真面目。”

陈枫摇了摇：“君仔细想想，天衍教五十七任掌门，是否个个都生喜杀？”

听到这里，叶萱已然明白了陈枫之前那些话的意思。天衍教的历任掌门，不是修为越，杀的人越多，而是杀的人越多，修为也就越。所以不他们喜不喜杀人，是不是都像血幽君那样以屠杀为乐，要想修炼，就必须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