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微再度：“嗯。”

他的讲述太过细致，联想到后来霜林谷的模样，宣书致再度声：“那位圣是什么反应？”

故事的发展渐渐让人措手不及，就连宣书致都被勾得兴趣十足：“来的是谁？”

易湛几乎是脱就：“当然是砸了那个山谷，从里面闯去，先祖犯的错，那群人自己犯的错，凭什么要让他牺牲自己的命？”

宣书致至此已经猜到了后续：“他将真相告诉了圣？”

兄那里知了古族和圣存在的真相，所以他作为最后幸存的柳氏族人，他霜林谷找到了圣。”方微声音低沉，“但他的目的却并不是保护圣。”

“不知。”方微，“或许是那妖兽的后代，或许是别的妖兽，又或许是不知名的其他怪，总之并非古族记载中的那只妖兽。那只妖兽并没有理会祭坛上的祭品，那天所有的古族人都盛装举办祭祀，然而那妖兽却本不是来吃它的祭品的，它是来摧毁这祭坛，还有祭祀的这群人的。”

他说完这话抬眸看向对面的方微：“邪主，我猜得对吗？”

易湛并没有宣书致和方微那般沉得住气，他拧着眉心底冒起了莫名的火气，不知怎么地竟有些替那位未曾谋面的圣打抱不平：“那要他怎么办？那个什么圣，他生来就被欺瞒，难知了真相，还是不能自己的选择吗？”

虽然让方微这样平静的说了来，但宣书

方微纠正：“不，他的确了自己的选择。”

易湛和宣书致都略有动容，他们想不到那位圣竟然到来了这样近乎愚蠢的选择，圣纵然是在族接受了最好的教导，也拥有着最为过人的天资和优厚的血统，但到底也还年轻，就连当初他的先祖都无法与妖兽抗衡，多年过去那妖兽已经变得更加横，凭借那圣的实力，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妖兽？

方微注视着他们两人的反应，并没有告诉他们，事实上那时候的圣，年岁与当时的柳栖霜相当。

易湛问：“后来呢？那位圣怎么样了？”

宣书致面凝重的沉着，却没有给和易湛相同的答案，他长长叹了气，对易湛无奈：“若是当真如此，那倒是痛快，但既然那个祭祀妖的传说是真的，而现在这玄青大陆还好好的，那便说明那位圣并没有如你这般的选择。”

方微：“你没有说错，纵然知了真相，但圣也没有办法逃走，他若是走了，整个古族，整个玄青大陆，又怎么办呢？”

方微平静地看向易湛，白猫幽蓝地双瞳没有丝毫波澜。

听到这个问题，方微停顿了片刻，却没有立即回应他的话，而是轻声问：“发现自己的存在从到尾都不过是为了被献祭，从生起便始终被关在山谷里，从未见过外面的天地，发现其他人对自己的关切只是对祭品的照顾和看护。从到尾都被人当作品对待，如果是你们，你们会是什么反应？”

他不急不缓：“他既没有办法转离开，也不甘心就这样被作为祭品，所以他试图像他的祖先那样，与那只妖兽战斗。”

方微：“他自然不可能胜过那数万年修为的怪，但很巧的是，那次在他们的祭典上，来的并不是他们在等的那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