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栖霜这次沉默了很久。

他接着看幻境里过去的场景，好在这次没让华恃失望，柳栖霜在长久的沉默之后，终于拂袖看着山崖方的荒林：“我在想……”

既不像是听到仇敌的名字该有的反应，也不像是在担心什么，如果非要说的话，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消息，想要解释却又说不。

“这里风景秀，景宜人，若是将来有闲，在这里建造一座山庄，或许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要有人站来，便会有人跟上来。”柳栖霜并不担忧这个问题：“你若是建造一人间仙境，总会有人慕名而来。”

“野兽是因为无人驯化才会伤人，迷雾是因为人烟稀少所以不化，只要你将这里建造得足够漂亮，只要有人愿意与你同行，这些都可以解决。”

宣书致料想不到柳栖霜会突然说这话，他怔了片刻刚才循着柳栖霜的目光看去，看着方薄雾里密集的树与须，竟是脱顺着他的话：“这里地势偏僻荒无人烟，本不适合居住。”

宣书致步步紧，不依不挠：“那你究竟在想什么？”他紧盯着柳栖霜的睛，很快又问：“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话音未落，忽地听见了剑鸣之声。

久到围观的华恃都有些急了，双手握拳忍不住在中喃喃念：“快啊！快说什么！回光珠的时间都要到了，可不能断在这里！”

接着天地嗡鸣，远遮蔽阳光的峰猝然自中心开裂，一分为二。

山崖空地上，柳栖霜与宣书致又说了些什么，最后柳栖霜终于松，声：“你回去吧。”

方微：“……”

柳栖霜眉梢多了抹无奈，了额角：“不想杀。”

剑声铿然，剑风如同一电光，自柳栖霜的手中绽开，接着扩散语天地间，划破云海与山巅，最终凝聚在远阳光之。

宣书致紧抿着唇看他半晌，却没有立即离开，反倒像是没死过般，重新走到了宣书致的面前：“你为什么不杀我？”

方微也是后来才知跟在自己边的人是这样看他的。

没等柳栖霜回应，宣书致又：“还有最重要的问题，这座荒林树木枯黄多是矮树，那是因为它日照不足被那的山挡了大半阳光，源也不够只有涓涓细，你要在这里建造庄园，没有阳光也没有源，有什么用……”

宣书致顿了顿：“你刚刚看我是什么意思？”

当时他两种份，所以对灵与邪的动静皆了如指掌，他每次总是尽力从中周旋解决两方的争斗，实际上每天过得焦烂额担忧不已，但看在旁人的中，他却是运筹帷幄仿佛无事不知。

宣书致默然片刻，又：“可是这里野兽众多，迷雾毒，你又准备怎么解决？”

神复杂地看了宣书致一，随后也又很快将视线收了回去。

和他同样迷茫的还有围观群众华恃，他在脑中询问系统：“怎么了？为什么他提到邪主方微，柳栖霜会是这个反应？”

华恃和宣书致不明白，但方微却是再明白不过，就算时隔多年他也依然清楚……因为他本就没有用方微的份发布过要暗杀柳栖霜的命令。

宣书致忍不住哂笑：“我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大的功夫在荒山野岭盖房？我看起来像有病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