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陆曜太过熟悉，所以见到如今的陆曜，才会觉得更加痛惜，他没有办法将这许多年来发生的事一一细数，但他也有他能够到的事。

方微挑眉：“现在我能有个用就不错了，将就着看吧，而且这位小少爷长得还不错不是吗。”

以前是个过于冷淡不羁而显得不近人的少年，而现在满脸胡茬的样则看起来像是个古板的中年。

说完这些话，方微陷了沉默。

方微也察觉到了陆曜别扭的源，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用的还是华恃的，虽然他从前作为邪之主时所使用的也并非是自己本来的面目，但到底陆曜等人已经习惯了他的那副面容，现在他用着这副躯，自然会让陆曜觉得无法适应。

素来克制冷静的陆曜难得会说这样的话，如此忐忑的一面。

最后那句话方微没有说。

如果不是现在听到陆曜说起这话，方微几乎都快要忘记他这个人当年究竟是什么。

这是个永远都板着脸，可以在任何时候保持冷静理智的家伙。

方微接着：“我不会消失，我现在将分神识了华恃的魂魄当中，在接来的很长时间里，我的神识都会以这种方式待在华恃的魂魄里。”

方微听得这话顿时哑然。

方微：“……”

陆曜抬看清方微的瞬间，听见这话却又飞快扭过了去，他没有立即声回应方微，只是长久地扭看着远，许久后才用沉闷的鼻音轻轻回应了方微，声音轻得仿佛不是自他之。

陆曜皱起眉，似乎准备要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又改了：“殿主，你刚才说没剩多少时间了，你该用这时间说正事，而不是开玩笑。”

方微无声笑了笑，准备说些什么，然而还没等他声，陆曜又低着，紧紧拽着腰间的酒壶，哑声：“如果时间到了，你会……消失吗？”

陆曜骤然抬眸，双紧盯着方微：“殿主你还活着

方微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诧异地看向陆曜，果然见到他尾发红，其中竟似乎蕴着意。

明白这孩是绪太过复杂所以才会难以声，更明白这家伙从少年时代起泪便从来都是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的，方微不愿揭穿他罕见于人前的脆弱，假意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又了对方的脑袋：“你已经得很好了。”

他话音未落，看见着华恃模样的方微，未的话便有些说不来了。

但这片沉默却似乎刺激了陆曜，陆曜仿佛担心方微会在这沉默中再度消失，如同确认着什么似地，他很快回：“你到底……”

正如同刚才陆曜提醒的，方微刚才使用神识的力量控制这的时间本就只有半个时辰，大分的时间又在帮助华恃控制灵域的混乱，如今灵域的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但他也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剩能够自由行动的时间，也就只剩这最后一。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叙旧，必须要尽快将事安排妥当才行。

不知不觉方微的声音也放轻了些，他摇回应着陆曜：“不会。”

你原本不必到这种地步的。

“虽然是用这种方式，但是我回来了。”方微扶着陆曜的胳膊，令他再度抬起来，“将来风雨殿有我，不会再是你独自支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