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既然如此，顾浅心，称其为“游乐场”又是何等的恶趣味。

她在一瞬间察觉到了那个不成型人影的错愕，再次睁开时，顾浅低，看到双脚自鞋尖开始正在一地支离破碎，缓慢溶解了周围四散的光之中。

缓慢地，细微地。

“我真不知我的命还这么值钱――不说这个，”她轻飘飘地说，“我大概明白了那个选名单的标准了。”

“说什么生存源泉。”

“被困于绝境却无法脱逃的绝望、被同伴背叛的绝望、看自己生命一接近终结却无能为力的绝望、明明想要努力求生却功亏一篑的绝望……正是这些，反而组成了支撑他人生存去的源泉，不觉得很有趣吗？”

“……？！”

她受得到黑影的目光，然后就这样慢慢将手移向了石台上方。指尖在那白钮上悬停片刻，顾浅深一气，闭上，向着另一边直接拍。

“用不着说这些话来刺激我。”顾浅平静，“我的答案从最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毕竟我可不想人不人鬼不鬼地活去。”

黑影：“考虑好如何选择了？迄今为止你所见过的那些人，真的都值得你付这样的代价吗？”

像那些“引路人”一样吗？

“当然，”他，“也会回到‘他们’该在的地方。”

黑影慢悠悠。

这句话只是在顾浅脑海中盘桓了一瞬，到底作罢没有说。

他：“不过，哪怕是这里，也得有一个近似于主导的存在，也就是现在的‘我’。”

“我也没想到最后来到这里的会是你。”

“是独立于你们世界的所在，是生存的对立面。”

“你……怎么

她不知黎烁会如何选择，可如果换作是童谣或者NO.1，十有八|九――不，是百分之九十九九的可能会选择自己的那一边，剩的百分之零一是手错。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围标准。

“除了人以外呢？”

“这是规则。”黑影轻描淡写地说，“‘引路人’们要活去，也只能这么。”

但是能受到自己正在消失。

压不因此到愠怒，继续自己说了去。

顾浅冷笑一声，“不就是你们先把人拉来的吗？”

她说：“我就会它。”

实力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那方面……

“只要有一个人值得。”

黑影笑而不语。

“正因为这一，支撑它运转去的能源也与人类的所有正面绪恰恰相反――是绝望。”

但这反应反倒恰恰坐实了她的判断。

“不过，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能支撑的时间已经不久了，所以才在寻找新一代的继任者。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答应与否……通过你面前不同的钮。”

“白钮，所有人――当然，是还活着的那些，都可以安全返回现实世界，代价是你自，不仅仅是死亡，连存在过的痕迹也会一起被抹除；而黑则截然相反，以其他人的死亡为代价，你可以全须全尾地留存在这片被遗弃的世界，相应的，在游乐场的运作规则也掌握了它的全权力――包括支他人的权力。”

黑影似乎有讶异。

顾浅：“……果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