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靠背挡着，他们看不到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只能从耷拉在扶手的那条胳膊瞧对方绝对失去了意识。

以及……一个明显是刚注不久的针孔。

“你等等――”

这枯黄长发还着大朵大朵的卷。

斜倒在椅上的那个人。

这引路人死得蹊跷，蹊跷得顾浅联想她之前的行为举止，竟然莫名其妙地品一恶意来，所有想问的谜团都随着她的自杀没了文。

那胳膊瘦、枯瘪远甚于牢里的囚犯，快步走过去的顾浅急于确认，连黎烁喝止的声音都几乎没怎么听见，也最先看到她――应该可以称之为“她”――的全貌，但她还顾不及别的，直接上了对方的脖颈，这么静静过了约有数十秒。

对方的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他只觉得自己手腕猛地一痛，右手就在关节技的钳制松脱开握住的那把手|枪。他还没顾上过招，腹就挨了记膝击，后背重重撞上旁边的柜，另一只胳膊也被直接拧过腰后，连摆在上面的小饰件都骨碌碌了地。

场面一静了来。

――当黎烁意识到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为什么？

黎烁刚才在后的制止似乎是好意,不过……

――不到。

屋的一桌一椅，挤在旁边的木柜架，以及――

无需过多怀疑，单这几个特征已经能略地判断对方的份。

他相信不是只有自己将那些“引路人”的特征都完完全全记了来,而这座城堡的主人――如果真的是那个大波浪卷女人，无论是她现在影像里的剪影，还是刚才见到的那些瞧不清面孔的黑影都明显要健康丰腴不少，哪是这病得快要死了的样。

针孔边上还残留着渗的一血迹，只是这主人当时的状况似乎本来就不怎么乐观,连血都发黑发暗。

“你自己过来看好了。”

如果连这都说明不了什么,那摊在桌上的装置设计图纸已经足以证明她的份。

扶手椅的椅背转了过来。

“是红桃。”她说，睛低去瞥见了落在扶手椅旁边的针筒，针的已经尽数注净，掉的还正是右手垂来的位置。

而且，应该是自杀。

还来不及走近的黎烁有些愕然地看着那副草率地就被判了死刑的枯瘦躯,“她”瞧着完全就是病膏肓的模样，双目紧闭，两腮凹陷去,只有那披散在脑后的枯长发和还能看得几分昔日风韵的曲线能辨得别。

他眯起睛,试图将这藏在地底的人和电视上的影对号座。

她还在那思索，就听见脚步声渐近,后的人当真走了过来。顾浅闭上，略地判断过位置后，垂在侧的手猛地动了起来！

然后，她转宣布。

黎烁似乎还疼得想弯腰，抵在巴

顾浅突然反应过来她刚才的行为有多危险――要是尸上动了什么手脚,比方说毒|或是炸|弹之类，这一摸过去说不定就成了找死的行径，不过对方还没狠毒到这份上。

“……已经死了。”

第67章赌徒

完败。

“能确定她的份吗？”

在那里，有一串鲜明如刻上去的黑数字。

她呼一气，重新翻转过对方垂在另一侧的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