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有人集齐了全套扑克图案的验券，发了第一阶段的结束条件，”他文质彬彬地说，“自现在起，正式这场游戏的第二阶段。”

房间依旧静谧，不知何时起已经再听不到外面的惨叫声，几人站在原地，一时间都没从方才的那段直播影像中回过神来。

“当然，要是不想参与试炼也可以，”他友好地轻轻笑了一声，“但请容我提醒一句，你们的自由活动期限只到――哦，你们怎么称呼来着，‘签证’？――那上面所显示的时间为止，等它归零，场应该不用我再赘述。”

镜男又文绉绉地作了几句象征的结尾陈词，然后，屏幕是怎么突如其然地亮了起来，就又在他话音彻底落的那一瞬间灭。

除非，是这期间又发生了什么。

“你让他疯去就好咯，”最边上的另一留着大波浪卷的、形苗条的黑影，“反正待会儿也是分行动。”

也不知是不是顾浅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句话的尾音中带了那么一嘲讽的笑意。

嘴上这么说，她明显对让他们聚在这里商讨的事兴致缺缺，正在专心致志地打量着自己的手指――或者是远长于正常人的指甲，又摸向角，简直像是恨不得当场再补个妆，“还是赶紧快公布完吧。”

小女孩：“是哦……”

见着她这半洋不洋的说法要把事解释得越来越乱，终于有个稍微正常的家伙接过了话。

“总之……就是相当于你们这群玩家里有人CLEAR了完成条件，”她拖着腔，“现在的新阶段要由我们来……”

“除此之外，集齐验券的玩家还可以在时机合适时凭此获得他的奖励，可能是一次豁免权，也可能是某样，是什么视况而定。”

打断他们的是一声微弱的

“认可”这两个字被他在尖咬得糊又暧昧，余的话语又在他嘴里打了个转儿，宛如裹上蜜糖的砒|霜，令人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却也不自觉地怀揣起了期待。

“正如这二位所说，游戏新的一轮，规则也有所改变――”

那着装笔的男抬手，像是推了镜。

客房里静得只能听见几人浅浅的呼。

顾浅闭上了，不到两秒后复又睁开。

“还是让我来说吧。”

“现在，各位玩家可以把我们当成你们的‘考官’。”

“还请克服重重困难，回到作为最初起的游乐场――从现在开始，这里敞开大门迎你们的来访！我们也在各自的场地里迎各位的到来，只要各位完成被给予的考验，获得‘认可’――”

死死圈住了抱着的东西，说话虽然有气无力，容却毒得很：“笑得也太恶心了。”

“满足这样条件的玩家，就可以回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现实世界。”

“规则的说明到此为止，至于是再拼上一把还是痛快地放执念拥抱死亡，就交给各位自己决定。”

其实在一开始说所谓的“第二阶段”时，她心里就有所预期了，但单纯猜测与真正得到证实终归有所不同。顾浅很清楚集齐验券的最有可能是谁――除了一门心思搜集这些小纸条的“海滨”外不可能有别人，可她们才从NO.1的中得知他们还差一张方块四，他当时的表现也不似作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