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记得我，前日嫁了阵中的一位财主妾。”

五鸳神凝重，语气却无一沉郁，他说，“我本是这世间最普通不过的鸳鸟，当年失了伴侣心存死意，无意间落了主人莲池，吞了他温养多年的莲，这才开智成妖。”

“你那伴侣，这一世和跟你好了？”岑蓝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自然也不愿听他说去，只好奇地问，“你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富贵人，想来凡尘女见了，会喜吧。”

岑蓝也知吞服神兽兽丹这件事实在急功冒，确实不像她一贯法，但当时她是何种心境，现如今却已经想不起来。

五鸳闻言猛地从桌边站起，“怎么会！”

想来当时在那上古秘境之中，她的心境也受了自己寿数将近的影响，这才冒险一试。

“五鸳不愿对她用幻术。”

岑蓝看着他一惊一乍，鸟这东西无论看着多么华丽贵，却始终就是咋咋呼呼。

“你寿数几何？你我又已经相识多少年，”岑蓝说，“当年你主人捡你之时，我便已经一千多岁了。”

“主人陨落之前，曾对五鸳说，要五鸳日后听凭仙差遣，”五鸳将茶递给岑蓝，“仙与主人之恩，五鸳无以为报，即便是仙要五鸳的命，五鸳也……”

“她不喜我这般模样的男人，”五鸳说，“见我便吓得昏死。”

五鸳本来怀着一颗献祭之心正宣誓，闻言顿时一卡，接着眉都耷拉来，连的翎羽都蔫来。

“妾都不愿与你在一起？”岑蓝听着太过离奇，“你好歹是位地仙，要得一位凡尘女的心，莫说只是市井小民，便是公主又有何难？”

“仙此番寻我，无论要五鸳什么，五鸳定然竭尽全力。”

走后，仙虽然未曾将我带在边，却也十分照顾我。”

“我五年前曾山一次，去了上古秘境，在那其中得了一枚神兽兽丹，”岑蓝说，“你也知，我劫难消，便一时心急，未等炼化，便将那神兽兽丹服，以期能够凭借神力冲破劫。”

“我不骗你，我曾在之时，损了寿数，”岑蓝说，“如今想来已经不足二十年。若劫始终不破，便会魂归大地。”

岑蓝闻言是真的不知说什么好，便劝，“你若不然就忘了她吧，这么多年了转世也有几十次，你何苦执着。”

修行一路，艰难万险，她其实也能理解自己，毕竟她的寿数就要到了。

五鸳说，“当年仙和主人为我葬了伴侣，送她轮回也能人呢，五鸳始终激不尽。”

五鸳神恍然，片刻后却又满是伤，他坐回去，伸手给岑蓝倒了一杯茶。

岑蓝不跟他过多废话，“叙旧且等来日，我此次寻你是希望你助我一臂之力。”

二十年，是一个凡人最好的半生，对于修士来说却是弹指一瞬。

“你……”岑蓝眨了眨，“幻术不用，你就凭这张脸也行的吧。”

“从来都是主人急功冒，才会得了那等场，死于天劫之，”五鸳急，“仙怎也这般急，劫难消又岂是神兽兽丹能冲破的。”

“怎会，”五鸳有些难以置信，“仙竟也会这等糊涂事。”

“她早已经不是你的鸯鸟了

岑蓝谈起正事，五鸳神也收敛得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