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蓝低低哼笑一声，“我又不是造神，都是我捉的。”

“那些不都是师祖所创，他们中还有人供奉师祖，称师祖为活神仙……”

姜啸惊讶，那其中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多他闻所未闻，想必这门中也极少有人见过，毕竟没人闲来无事去阵中送死。

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你创造的吗？”姜啸只知这双极门的阵法都自岑蓝的手，还以为这其中的镇兽也都是。

“你可知双极门中，为何招收阴煞门的弟？”岑蓝侧过，看着姜啸。

“你觉得我像神仙么？”岑蓝突然侧掐住了姜啸的脖，问他，“在我边待了这些天，我问你，

岑蓝睁开，姜啸又说，“双极门中的妖修，自门多年来，修习七，也少有违规残害人族的。师祖，你不知世人对你如何敬仰。我曾去山，有临近峡谷邪祟四起的百姓村庄，那灵力驱使的傀儡便是他们的守护神。”

可那其中的种何止上百，而他不过才了三千阵法中的三个阵，可见全加在一起的数量种类如何惊人。

若是旁人听到双极门老祖的这番言辞，传去了，定然要掀起一片争议，但姜啸只是眨了眨，并不认同也不否认，只是满的懵懂。

“睡觉，明日还要继续，山历练之前，我会一直带你阵。”岑蓝心不好，声音有些冷。

这一番言论，实在是颠覆一切，修士无不以匡扶正义作为说词，行走于人间。

姜啸几乎没有迟疑，“世人说，因为师祖对苍生一视同仁。”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同她说过这些，还是用如此天真的吻。

姜啸好半晌没有说话，岑蓝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中，闭着微微蹙眉，姜啸却又开，“可是师祖没有杀他们，将那些怪困在阵中，我也见他们膘健，自成生态轮回。”

大抵是姜啸如今对她格外有用的原因，因此她耐心十足。

“都是师祖抓的？那师祖不是没有休息过。”姜啸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没完没了，岑蓝从不喜吵闹，但此刻竟也没有觉得烦。

谁说不是呢，最开始她捉了那些东西，确实是要为人间除害。

为人间除害……

岑蓝突然收敛了笑意，神肃冷阴沉来，凑近姜啸阴恻恻地说，“你知么，惩妖除恶也算杀生害命。这天并不真的需要所谓的正之士，因果轮回自然会肃清一切，相反我们这些褫夺天地气运的修者，才是天最厌恶的蛀虫。否则为何修为圆满飞升之时，还要天雷灌呢？”

岑蓝又笑了，笑得眉弯弯，“你当真是天真烂漫。”

岑蓝被他的天真逗笑，笑得格外开怀。

可当她知斩杀作恶生灵也算杀生害命，同她一历练人间的朋友因为斩妖除死在飞升的天梯之上，她便也失去了所谓斩妖除恶匡扶正义的意义。

岑蓝看他纯真眉目，突然丧失与他说这些的兴致，他一个没长齐的小崽，知什么。

姜啸没吭声，岑蓝以为他不说话了，姜啸却又说，“可是那些东西个个凶狠嗜血，无论哪个现世都是灾难，师祖捉了他们，不是为人间除害么。”

“你当我三千多年都是白活的么？”岑蓝睁开看他，“你若是活了三千多年，也会百无聊赖抓一堆稀奇玩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