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才九月，而要到三月才算开，也就是说，今年云寺至少要舍粥六个月，每月三天，共计十八天。

哪怕肖明成平时并不以貌取人，但不得不承认，戒痴方丈师徒卖相方面确实差了一截不止，难怪本地百姓会对无那个外来和尚趋之若鹜。

戒痴

若在平时，师徒俩到哪儿都是座上宾，可今天被晾了半天却愣是一脾气都不敢有。

肖明成满意地，毫不吝啬地恭维：“云寺果然不错。”

戒痴方丈的笑容有勉，不过确实非常真挚，“是，大人说的对极了，贫僧见今年冷得厉害，本就打算一直到开之前，每月都舍粥三天的！”

这十八天五十四顿饭，对分贫苦百姓而言可能就是一线生机，衙门的压力也能减轻很多。

言外之意就是：都这么合了，就放过我们吧！

颅不够圆，五官也不，巴或长或短，鼻梁也不够……

毕竟理亏。

领会到肖明成鲜明的态度之后，悟清先对自己昨天的冲动行了歉，然后戒痴方丈又对自己及阖寺上的不谨慎行了检讨，并保证绝对会合调查，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况发生。

度蓝桦心里憋笑，面上却很不愿：“罪犯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揪着不放，就这么着吧。”

肖明成忍不住挪开睛，开始机械地唱起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的戏码。

然而那个姓度的恶却轻轻一脸为难加不满：“容留系列犯罪目，并为其提供活动场所和日常所需，导致影响非常恶劣，波及范围非常广，这事儿确实不太好办啊！”

度蓝桦就开始数阿德究竟离开多久了，再有多久能回来。

过了会儿，戒痴方丈带着昨天那位“跟度夫人要说法”的悟清师父来了。

又转过脸去看度蓝桦，“夫人以为如何？”

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和过程决定了他的三观，她真的很想知无当年是怎么长歪的，京城红山寺那边是否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求助般望向肖明成。

“夫人也不要这么说，戒痴方丈多年来的品行是有目共睹的，想来他确实是存有普度众生的心，逢年过节还时常设立粥棚、发放佛果。方丈，本官说的对吗？”

而无每次在一个地方停留时间基本维持在两到三个月之间，最多也不会超过半年。这次他来云汇府还不满一月就落网，着实不易。

如果无真的是惯犯，那么他走过的地方肯定还有其他未侦破的案件，如今罪魁祸首已经落网，想必那些地方官也不讨厌多政绩吧？

尤其戒痴方丈上了年纪，皱巴成老树的脸上满是斑痕，不大的老中迸发烈的可怜巴巴的恳求的光……

三年多来走过四省九府七座古刹并大小寺院无数，很可能是个惯犯。

肖明成想了，决定给无曾停留过的地方官府写一封公文，标明无的危害，并请他们联合调查。

虽然没有规定，但不是官方还是民间对舍粥都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比如说米至少一半一半，要括早中晚三顿才能算一天。

一连两个非常，直敲得戒痴心一震，只得一步放低段，“夫人大公无私，贫僧钦佩，只是，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