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亮山那么大，山中的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老勤快，愿意受累多打怎么了？”

他打起猎来特别疯，经常一去好几天，然后将猎一捆一捆的往拖。只要撞到他手里的，哪什么大小公母，全都一网打尽。

一个人的社会风评固然不是完全直观公正的，但确实可以反应相当多的容。

山神慷慨地赠与，山民也知恩，如此方能长久。

“可是吧，”老村长果然微微皱眉，“长大之后，渐渐地有些偏了。”

后面来的四个村民听了度蓝桦

老村长又看了看她后跟着的一群人，哦了声，吧嗒吧嗒了几烟袋，没再质疑。

他脸厚，死猪不怕开，村民们看在他死去老爹的份儿上，也不可能真将他撵走……

度蓝桦笑而不语。要是真的没有“但是”，您老人家就该一开始就说姜九人不错了。

一行人简单用过午饭便赶往前山村。

这是一座很小的村落，男女老少加起来大约也只有二百来人，跟后山村共用一位赤脚大夫。在民间，大夫是稀罕且受人敬重的职业，想发家致富很容易，愿意留在小山村的人并不多了。

所有的山民在捕猎时都会“捉大放小、捉公放母”，让山林草兽有继续繁衍息的机会。

度蓝桦例行公事地笑了，“他自己喊冤，走个过场。”

山泉野味，还有妞摘来的不知名野果，确实是百分百野炊没错了。

“反正老没犯王法！”

小火慢慢烤油脂，原始的香味随着青烟缓缓飘散，在表面形成一层闪亮亮香的金黄就可以吃了。

“但是？”度蓝桦挑了挑眉。

说纤维更，腥膻味也更重。度蓝桦正琢磨要不要跟系统商城兑换调味料时，就见那两人变戏法似的从腰间小布兜里摸来几个油纸包，开始熟练地对着剥洗净的鱼和野兔涂抹起来。

“造孽，造孽啊！”

“姜九那后生也算草民看着长大的，旁的都好，打猎的本事也是十里八乡上数的。”老村长慢吞吞。

山民们生于山、长于山，死后大多也会葬大山，他们对大山有种源自灵魂的敬畏，认为山中的动和草木果实都是山神的馈赠，所以每年都有类似于祭祀的活动。

但姜九不是。

老村长愣了，隐约觉察到不对，“这，他不是自己掉去的么？”

老村长诧异地望了她一，满脸都写着“你这女娃娃怎么知”？

“姜九这人怎么样？村民们对他大是个什么看法？”

村民们对此颇有不满，还曾有人数次与姜九发生冲突，但姜九不以为然。

度蓝桦忽然意识到自己跟真正山民的差距在哪儿了。

度蓝桦没搞什么微服私访，在老刘和老张的带领直奔村长家，门就亮明份，又请他的家人去喊当日第一批发现姜九的人。

村长又重重的了几烟袋，发一阵泡咕嘟的声响。他用力叹了气，稍显浑浊的睛仿佛穿透屋望向大山，“多少回了，九伢都整窝整窝的抱回来，那些个小崽还没断哩！”

兔肉确实如她预料的那样，肉质发柴偏，不过倒是很。鱼捉了后上吃，被花椒面掩盖过的腥味几乎尝不来，除了刺多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