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中的每个日日夜夜，他都亲见证着李秋的思念成狂和生不如死，他曾有无数次机会自首、赎罪，但他都

“赵青，”她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你从几天前就已经恢复记忆了吧？”

“不可能！”他失控地大喊起来，顾不上晕目眩，“你们搞，搞错了，不是他，是，是个矮小的瘦，不是，不是……”

“我怎么知的？”度蓝桦了然接，用指尖捻起几张证词，“因为就在你来之前不久，他已经全主动交代了。”

“为什么啊，什么真相啊，谁招供了啊……什么十年？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愧疚啊当家的，你说话，你说话啊呜呜呜……”

“你早就知想杀你的人是谁，但却选择沉默，是因为这十年来一直心有愧疚，觉得这是你该得的报应，对不对？”度蓝桦继续一句句往外丢“炸/弹”。

“这是，这是怎么了啊？”

赵青目瞪呆，“你，你怎么……”

这几仿佛直接敲在赵青脑仁里，让他瞬间面无人，只是本能地否认，但他的表说明一切。

不祥的预终于变为现实，刘氏彻底崩溃，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到底，到底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兄弟啊，可你呢！？十年，整整十年啊！你他娘的骗了我真正十年！”

当初赵青骑撞人也是无心之失，但凡他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敢于承担责任，第一时间将人带回城中救治，哪怕没能救活呢！李秋也不会恨得这般剜心刺骨。

结果宋大夫还没来，右侧厅的李秋就满面泪痕冲了来，指着地上的赵青破大骂：“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激你！姓赵的，你活该！”

“冤枉，大人明鉴啊，夫人明鉴啊！外是个忠厚老实人呐，他真的是冤枉的……求求您了，放过他吧，不治了，我们不治了啊！”

淤青，受伤后的倒地方向、停留的位置，这些貌似最无用的细节，都会在无形中暴许多关键信息……”

赵青默然无语。

“你杀了老的老婆孩，你以为自己装可怜，哭几声，装傻就能混过去了？你梦！老告诉你，老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辈，辈，辈，永生永世都恨不得把你筋扒！”

力气耗尽的赵青在地，上的纱布又开始缓缓渗血来，肖明成看得直皱眉，“快去请宋大夫！”

时间最是无，或许过几年，李秋甚至会原谅他……至少不会再有仇恨。

十年啊！

刘氏愕然，刷地看向丈夫，“你早就记起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讲？”

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刘氏完全被前的一切搞懵了。她不识字，纵使看到供词也不知写了什么，只慌忙去控制疯狂挣扎的丈夫，又无措地望向上首的知府夫妇，泪哗哗直。

几张薄纸在空气中微微晃动，赵青清楚地看到了右角“李秋”两个字的画押签名。

赵青就像已经丧失了痛觉一样，只泪满面的横在地上，中翻来覆去地喊着，“不是，不是啊，不是他啊……”

可赵青没有！非但没有，他甚至在后期知自己无形中杀死了自己的弟媳和小侄儿之后，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亲自帮忙料理后事……这一瞒，就是足足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