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冯三也不怕她抢功劳，那就问问吧。

这些天频频雪，又频频化雪，而上一场降雪就在四天前，若石是四天之前扔的，必然被冻在冰面上。但这几颗都没有。

度蓝桦收回视线，摇摇，“这会儿雁白鸣要验尸，我们过去了反倒碍手碍脚。现场勘察的怎么样了？”

冯□□问：“难夫人不觉得可疑么？”

这一带在夏日都是湖底的，不过冬半年雨少些，湖面降，这才来底的滩床。就他们现在脚踩的位置，全都是婴儿拳大小的卵石，以及分被人丢弃的垃圾，排能力一，很难留足迹。

可惜冰面摩力太小，倒是不便判断扔的力度和角度。

前面说城外共有五个大小湖泊，其实其中的三个都是有“亲戚关系”的。

“石？”度蓝桦将前地形地势牢牢记在心间，决定回去后就立刻画个地图来。她低看了看脚踩的卵石，“大概在什么位置？”

了，“夫人要先去看看尸么？”

冯三已经命人拿了图纸来，又指着碎开的冰面一一实，“那边，还有那边，距离发现尸的地方不算太远。而且都停在冰面上，必然是这两日刚扔的。”

云汇府衙四位捕各司其职，能力都很值得信任，今天度蓝桦本来没打算过来抢活儿的，奈何考虑到雁白鸣年前的所作所为和二的可能，她实在不放心放他独自门，脆就跟了来。

冯三遗憾：“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痕迹，倒是冰面上有十来颗石，卑职觉得有些不寻常，命人先画了图、取了石后才破冰捞尸。”

“你觉得那些石跟死者有关？”度蓝桦沉片刻，问。

刚正月，城外正是闹的时候，寻常百姓间也忙着走亲访友，想找娱乐消遣的方式简直太容易了，何苦巴巴儿跑到荒郊野岭来丢石？

是心苦闷吗？不过八岁的孩会有什么心事？

度蓝桦，“确实可疑。”

到了夏半年丰期，位急剧上涨，三座湖泊便会在短短数日之一两丈深，直接从数座山脉的低矮连成一片，有经验的船家可以坐船在一日往返于三湖之间。

度蓝桦在看过地形地势后就对提取脚印不抱什么期望，听见冯三这么说，也不意外。

腊月前后了很多场雪，理说，正是提取痕迹的大好时机，奈何云汇府冬，虽然因为临海雨雪丰沛，但本就是一边一边化，完全存不住。

她朝湖边走近了一，举目四望，但见低矮群山环抱好大一片湖，一望无边，饶是有薄冰覆盖也难掩青黑湖的本。四周的山上全都是野蛮生长的青松，此刻黑的山脊、翠绿的松柏，以及隙间尚未完全化的皑皑白雪形成鲜明的彩对比，肆无忌惮地冲击着人的球。

若是夏天往湖里丢石尚且有可原，打漂么，可冬天往冰面上丢？图什么？

一阵冷风来，顿时冻得度蓝桦的腮帮

前这片湖叫大青湖，而隔着几座山外还有一个小青湖、中青湖，分属于府城辖的几座城镇、村庄。三湖泊看似独立，实则通过群山之间的隙和峡谷连成一片，又有地暗，严格来说其实是一整个蜿蜒的大湖，也就是本地人中的“青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