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这个功臣，非常慷慨地将人“赏”给了他。

他抢走了斐斐的肚兜和小ku，并威胁说如果来日事发，就要反告她勾引自己，然后找机会杀了她那个哑巴娘！

“我是个男人，怕什么？倒是你，跟个哑巴过活不容易吧？要是外tou的人知dao你不gan1净了，嘿嘿，只怕那些地痞无赖都巴不得来采你这朵花呢！”

他们就那么大摇大摆地从正门chu去，恰巧当日方秀林与同窗文会夜归，因席间越发gan受到与别人的差距，自知科考愈加无望，方秀林几近崩溃。经过斐斐家时，他愕然发现院门大开，被酒jing1侵蚀的脑袋cui动他走了jin去。

凌乱的现场和复杂的气味让他瞬间疯狂：

好啊，当初你死活不肯嫁我，原来都给了旁人！

你已是残花败柳，别人行，我为什么不行？！

“卑职原本以为只有葛大壮和胡兴业，”余棉的yan睛红的想要滴xia血来，“可后来却发现有人在偷偷给斐斐上坟，便留了心，然后就撞见方秀林在她坟前忏悔……”

“他不pei活着！”

别说余棉，就是旁听的度蓝桦和肖明成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tiao起来大喊杀得好。

但他们还是努力压抑着心中激愤，“kou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是他们gan1的？”

确实，余棉的故事很动人，但截至目前为止，他们没有听到一dian真凭实据。

余棉极其缓慢地眨了眨yan，“你们听过酒后吐真言吗？我灌醉他们之后亲耳听到的。葛大壮和胡兴业对斐斐家院zi里的qing况了如指掌，如果没有亲自去过，怎么可能知dao？他们也曾对几个泼pi、ji/女炫耀过，不信你们可以去查。”

至于方秀林，更是亲自跪在他面前忏悔。

“至于wu证，胡兴业有收集女人贴shen衣wu的癖好，但我jin不去他家，也不知是否已经被他的家人chu1理掉了，如果有，就是wu证；如果没了，我也无可奈何。”

这就是这类案件最难以定案的地方。

他也曾想过向司ma通陈qing，将几个人渣绳之以法，但他旁敲侧击问过之后上官，却又失望而归。

哪怕大家都可以肯定就是他们gan1的，但想zuo到人证wu证俱在，绝不翻案，真的太难了。

对斐斐家熟悉，他们正好可以污蔑说是斐斐勾引在先，邀请他们ru夜后前去幽会。而被拿走的贴shen衣wu，不正是男女qingnong1时刻的交换？对旁人的炫耀，也可以狡辩为醉汉的胡言乱语。

反正，没有证据嘛！

绝望地发现可能永远无法将人犯缉拿之后，余棉决定自己gan1。那些人渣杂碎，他绝不容许他们继续再苟活！

“一切都是卑职zuo的，”余棉平静dao，“卑职认罪，认死。”

“你真的想死吗？”度蓝桦突然问dao。

余棉愣了xia，diantou，“卑职早已生无可恋，不过等死罢了。”

“那你作案时为什么那样小心？”度蓝桦反驳dao，“尤其是方秀林，你既然知dao那是最后一人，如果真的有心赴死，或是直接去自首，或是不加掩饰，胡乱留xia痕迹，此刻早已结案。为什么？”

余棉猛地抖了xia，xia意识屏住呼xi，好像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想死吗？

是的，毫无疑问。

但他真的一dian都不想活吗？

余棉gao大的shen躯开始剧烈颤抖，苍白不似活人的脸上哗啦啦liuxia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