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想着报恩呐？”小玉，“可如今人都走了好几年了，谁知呢。她家里困难，也没什么工夫交朋友，人缘很不错，但能说知心话的好像没有。若实在过意不去，倒不如去她们坟上瞧瞧，烧纸钱也就是了，想来当初斐斐也没想着什么回报……”

“听您的意思，他是得罪人被人害了的？”肖明成旁敲侧击的问。

“娘，您别乱说，”小玉劝，迟疑了，却又像是替自家婆婆辩解一样，“方书生的脾气确实不大好，后来大家就不大敢跟他说话了，生怕惹什么来。可饶是这么着也不安宁呢，有一年过年，我碰见他在街肉铺割肉，好端端的，非说掌柜的瞧不起他，给他的肉比旁人少……”

“要我说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婆婆竟悄无声息地抱着孩凑过来，一张嘴就把众人吓了一大，“那人就是读书读傻了，整天阴沉沉的，心思又多，脾气又爆，有时候路过的人随便说笑几句，他就站着掉泪，或是追上去与人理论。”

倒是小玉觉得不大像，“说来，这事儿我们也觉得奇怪呢，小玉可不像那样的人，而且她一走，岂不抛哑巴娘？不像她的为人。”

以为这次来能听见好消息呢。”

“那方书生叫方秀林，生前读了多少年书啊，一大家七/八人都快供不起了……早年他还想娶斐斐来着，斐斐不愿意，其实这事儿也没什么，男婚女嫁总要讲究个你我愿么，也不是说你愿意娶，人家就一定要嫁。谁知他一就恼了，当场发疯，说什么斐斐一定是嫌贫富，想巴望那些有钱人……你们听听，这叫什么话！”

说完，婆婆伸手指了自己的脑袋，“就是这里啊，读坏了。要我说，早知那样，还不如一早就叫他学着打鱼种地，如今可倒好，自己在外得罪了人，留一家孤儿寡母的……”

见着话题越扯越远，度蓝桦不得不主动声往回拉，“不过斐斐那样的好姑娘，又怎么会突然自尽？”

度蓝桦不死心的问：“你们知不知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她生前有没有关系特别亲近的人？”

“日太苦了，熬不去了吧。”婆婆一脸过来人的沧桑，唏嘘不已。

小玉撇了撇嘴，犹豫了才说：“老话说死都死了，可今天话赶话说到这儿，我就再多一回嘴，他俩不成亲倒还好呢，不然斐斐半辈还得累死。”

竟还有这事儿？度蓝桦心中百交集，知方秀林确实是有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偏偏自己不知排解，而家里人更是熟视无睹，不但不帮忙减轻压力，反而日复一日的刺激……

小玉，“估计是，当时咱们不还说吗，那段时间她都不怎么往街上去了，偶尔几回碰见也愁眉不展的，憔悴得很。唉，早知，当时就该多跟她说说话，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回衙门的路上，度

心地善良的人往往会因为未能及时挽救一条逝去的生命而到自责，但同样的，也总有那么些人，以剥夺他人的快乐和生命取乐。

婆婆也跟着犯嘀咕，“许是遇到难事了。那孩外冷，是个倔脾气呢，轻易不肯求人的，怕是起了心左，自己一时想不开。”

婆婆，“不是我，大家都这么说，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