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笑着，“正是，咱们这都是传了三代的老店了，滋味儿没得说！保准两位走了之后还念念不忘呐！”

若他不主动解释后半句，只怕要被人当成夫妻了。未免尴尬，还是防患于未然吧。

听了这话，小二忙将快到嘴边的称呼改了，“小人看夫人也是知书达理的样，必然知这鲜字怎么写。”

“哦，想必这鲜汤就是鱼羊两汤了！”

从书院往回走时，雨势骤然变大，单纯的蓑衣斗笠已经完全不能挡雨，度蓝桦只好先跟韩东去路边店铺避雨。

吓坏？他日常两一线的生活极其简单，除了同窗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交际圈，一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会被什么吓坏？

她又叫了一盘白切羊肉，一份鱼肉饼，着金黄酥脆的芝麻饼，也算原汤化原了。

“夫人，您是怀疑方秀林的死跟当年他的那场大病有关？”吃到半饱后，韩东的速度就慢来，也有空说自己的疑惑了。

这家店的鱼肉饼是将鱼肉先打成肉泥，然后再分成小饼两面煎至金，锅后趁吃，外酥里香香脆脆。但现在稍微有些凉了，里面没有去腥的葱姜蒜，难免有腥气。度蓝桦看着剩的两个，没了，带儿嫌弃地将它们往外推了推，“确切的说，

度蓝桦趁喝了一汤，随着胃舒展开来，上竟微微发汗了，在湿的雨天分外畅快。

大病了一场，不过以后就渐渐正常了。”

韩东看了度蓝桦一，，“算是吧，我们夫人到这里来办事。”

“？”院长有些为难，“老夫年纪大了，这，又过去这么多年，若说几月初几，还真记不清，不过应该是二月！对，肯定是二月，方秀林每年必会参加县试，可那年却因为生病错过了。”

郑真等人方才也曾提起方秀林的那场大病，都说来的蹊跷，后来大家曾去探望，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外伤，问过大夫也只说是忧惧所致。

度蓝桦失笑，心三年两载怕是走不了了。

用鱼羊骨架加二十多味香料反复熬煮的汤颜洁白，香气扑鼻。偶然几金的油花像极了金珠，在蒸汽袅袅的雪白汤面上动，碰到翠绿的芫荽梗后就顺便给它镶一金边，再混了红彤彤的辣椒油，撞极艳。

汤都是提前熬好的，客人单后大师傅上舀，也就几句话的工夫，小二就麻利地端着大托盘在熙熙攘攘的店来了一次蛇走位，穿花蝴蝶似的来到度蓝桦他们这张桌前时，一滴汤都没洒来。

菜都完了，度蓝桦还不知这鲜汤到底是什么，韩东也是满雾，就拉住一个小二询问。

度蓝桦低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还是经典的箭袖骑装加束发尾，若说英姿飒自然没错，这知书达理么……只能说小二哥你很懂，都知透过外在看本质了！

正值晌午，店挤满了前来用餐的客，她也不好空占着人家的座位，就了两份鲜汤，外加一筐酥芝麻烧饼。

小二听罢大笑，“两位客官外地来的吧？”

若说忧虑，倒是不难解释：方秀林多年来屡试不中，又逢考期将近，心理压力之大难以想象，忧虑在所难免。

可是这惧？他到底在恐惧什么？

“这么严重？”度蓝桦再次问，“您记得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