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赛没有事，去走廊上扒别的琴房门上的玻璃偷窥，发现几乎都是男的，仅有的几个女孩也都普普通通，失望而归。他在小小的琴房里来来回回地绕圈，像一被关得不耐烦的大猫。终于走累了，他把素描本摊开，一屁丨坐在地上，玩起了手机游戏。

“看况，差不多。”

林赛借着灯光看见包装纸上画着茶，写着“茶味”，又瞟见关熠另一只手里还拿了一深的，上面画的依稀是可乐瓶，稍微犹豫了一，刚说了句“算了，我不――”，关熠就把自己的那也递了过来：“喜哪个味？”

关熠从服务生那里接过账单，推到林赛面前：“那这顿饭我们就AA。顺便把我今天午给你上课的课金也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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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熠和朋友常来这里吃饭，问了林赛的忌，驾轻就熟地好了菜。两人又要了两瓶啤酒，酒过三巡，那小小的恩怨就被烈火燎原的兄弟到了九霄云外。

林赛犹豫了一，说：“你说啊。”

“……很好。我再也不会想找一个学钢琴的女朋友了。”

两人走琴房，关熠说：“既然我们和好了，我有一个小秘密告诉你。”

“弹钢琴的女孩，不要省略。”

关熠笑了一声。

32

两人在一家生意火爆的海鲜府吃了晚饭。林赛对这家馆的大名早有耳闻，但他不常来音院这边，偶尔几次路过，也都遇上门摆着大大的“已售罄”的牌。

“……关熠，你是真的狗。”

“意思是你这一午就不停地练这段？”

“靓仔。”林赛说，“你真受迎啊。”

林赛毫不犹豫地把账单推了回去：“那我当然是选择原谅你啊。”

林赛跟着关熠穿过拥挤的小街，经过那些飘甜腻香气的甜店，路上不时遇上音院的年轻女孩，还没走到跟前，就朝关熠笑容满面地叫“学长”。他们走过一家冰室，六个女孩捧着茶从里面来，一见关熠就惊喜地叫：“关熠学长！”亲地围上来，引得过路人都回看。

林赛从他手里拿过可乐味的棒棒糖。

关熠问：“你不想知吗？”

林赛一向不怎么玩手机，百无聊赖地打了三局，他抬活动了一脖，问：“你怎么一直在弹这段？”

将近六钟时，雨终于停了。

关熠请客吃饭的地方离音院不太远，两人步行过去。暮四起，这时却显天晴的意思，天空是清透的钴蓝，西边甚至还缀着一抹釉里红。

“原来你想和学钢琴的谈恋。”

“她们都在看你好不好。”关熠说，递给他一棒棒糖，“学妹专门叫我给你的。”

关熠问林赛晚上的安排，林赛说他回家改稿，有空的话就上一会儿游戏。关熠说既然林赛原谅他了，那他们有空可以一起排竞技场。林赛心血来，问：“要是我不原谅你呢？”

林赛站在路边等，没一会儿关熠和她们了别，过来找林赛。

关熠愉快地说：“其实琴房里的摄像都没有开。”

关熠说：“这首曲今天刚开始练，没弹顺。”

作者有话说：

林赛无语：“你是初中小女生吗？还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