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小丑毫不在意上的疼痛和此刻狼狈的姿势，朝蝙蝠侠竖起了一手指。

        而小丑，他的老对手，他的死敌，他的仇寇，但同时也是哥谭最了解他的那个人，现在联系他说自己抓住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小丑的耳朵因重击而轰鸣，但他还是在笑，一边笑一边举起了双手，忽略掉那张脸上的油彩，表堪称诚恳。

        “噢，蝙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说过了，我是来报案的。我发誓我和这一切毫无关系。”

        蝙蝠侠从那双灰的睛里看到了饱腹后的满足。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接近愤怒的绪从他的心底升起来。

        然后他了一个纯真但怪异的，像是从不知谁的脸上模仿学来的笑。

        那句“dad”像一枚无形的弹击中了蝙蝠侠，他颤抖着松开了小丑，发了呜咽般的怒吼。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堪称丰盛的“”，那个小小的坐在主座上的影越过这盛宴看向另一侧站立的大的黑影。

        挨着席勒的那一排一共坐了13个人，或者说是被绑了13个人。正中央是席勒，左数第4个男人胖硕而健壮，是他找了很久的罗尼，其余都是带着白鸟类面的人――如果不考虑他们现在是死是活的话姑且算是“人”。

        当然，不止是席勒。

        “亲的，亲的，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呢？”

        蝙蝠侠顺着那苍白的手指看了过去，小小的席勒依旧端坐在主桌上安静地看着蝙蝠侠和小丑，就像刚才两人的打斗――或许称之为蝙蝠侠对小丑单方面的殴打更合适――与他毫无关系。

        “撒谎！”

        这间教堂已经废弃了两三年，早就断了电，哥特式建筑独有的挑巨大的四面玻璃窗将天光过滤来，朦朦胧胧地照亮了空旷挑的建筑，在雾霭中显一份空明的寂静。

        “为什么。”

        “你不是说……如果案件能解决的话，你会好受一吗？”

        也因此，蝙蝠侠拒绝让戈登参与其中。

        但小丑究竟发现了什么？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开心一些？”

        席勒，那个孩，看着他歪了一，像是疑惑。

        当自己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些案件而忽视了小丑之后，他确信小丑因此而验到了某种不愉快的绪，因此小丑手了――小丑总是如此。

        这不太正常。

        蝙蝠侠揪住了小丑的衣领，把他重重砸在教堂里的立上，巨大的力激起一阵扑起的浮尘，灰尘卷涌动的雾气，将空气搅成更深的灰。

        有着绿发的瘦削影从教堂侧面的阴影里走来，然后――砰！

        “噢哈哈哈，亲的，你知我没有在撒谎，你知，所以你生气了对吗？哈哈哈哈哈哈。”

人可能真的只是想要“永葆青”，他们甚至还不知自己惹上的是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

        蝙蝠侠的额抵着小丑的额，死死盯住他，嘴唇用力掀动，吐了一个词。

        黑的蝙蝠落在哥谭教堂，雾随着他的落地在四周卷动、淌。

        蝙蝠从层层递的门廊中向前走，路过一个个尖肋的拱，直到看见了一张餐桌。一束光从穹漏来，让他看清了餐桌主座上的人――是席勒。

        “你看，现在他们全都在这里了。”

        一种低沉沙哑的嘶吼从他的咙发，接着立刻得到了回应。

        “哈哈哈哈哈……”

        “d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