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岚震住，松开满是泪的双手眶红的望着走向门的儿，“你要和我断绝母关系？”

藿莛东仿若未闻，径直走向柳如岚的卧室。

“二少爷……”

“我痛恨自己有您这样的母亲！”藿莛东收回枪，不再看她，“以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家您喜怎么折腾都随您便。”

段蘅摇哽咽着再说不去。

不见了……我们让机场工作人员帮忙一起找，可几乎把整个机场翻过来都没找到，最后……最后听人说机场附近的路发生了车祸，夫人一听是个小女孩，当时就吓傻了……我不相信，跑过来看，没想到……”

藿莛东走近她，一字一顿地开，“您现在满意了？”

客厅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弥漫在寂静的夜空中，像是一缕在唱的冤魂。

夹杂雨丝的湿冷夜风来，藿莛东死死握拳，盯着那血迹的黑眸晶莹闪烁，最终，顺着角轻轻落。

柳如岚仿佛觉不到他的怒气，端庄的面容平静得没什么表。

室昏暗，藿莛东开了灯，冰寒的目光如刃扫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柳如岚。

他闭上，很用力的深呼才压心底倾巢而的悲痛，迫自己挪动脚步往回走。

藿莛东连看也没看他一，找到车从段蘅手里拿过车钥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上去。

“……我也不想……她是我亲孙女……我也痛苦……我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语无次，挣扎着松了握枪的手，掩住脸失声痛哭。

柳如岚闭上，“我知现在不论我说什么什么都无法弥补我的过错，你要恨就恨吧，我是该恨该死。”

**************************

福嫂噎着跟过去：“二少爷，夫人伤心得昏过去好几次，醒来后也一直哭，她很自责，说她不该把小小……”未完的话被一记让人心惊肉的的揣门声打断，而门应声而开。

“妈，您是有多我？到让我痛不生！”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齿里迸来，空气中漂浮着一烈的恨意。

听到脚步声，福嫂抹了把泪，回见是藿莛东，泪又落来。

柳如岚被迫握住枪，双目盯着抵在儿上的枪，她浑止不住的颤抖，泪悄无声息的拼命往坠。

段蘅刚上车还没系好安全带，车已似离弦的箭朝市区而去。

段蘅跟上来，带着哭音的语气夹杂满满的自责和悔恨，“对不起，二少爷，我应该果断一当时就打电话告诉您的，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您和外小……”

他抓过她的手她握住手枪直抵自己心脏的位置，声音冷若冰霜，“扣动扳机，大家都可以得到解脱，您不用再担心岑不离开我，我也不用面对随时有可能会疯掉的她。”

“我问您现在是不是满意了？”藿莛东又问她，随后从外套的衬袋掏一把银的手枪，掉转手柄那递到柳如岚面前，“如果还不满意，您再朝我这里开几枪。”

回答

“二少爷！”福嫂和随后赶来的段蘅惊恐的尖叫，而段蘅要冲过来，却被藿莛东一个手势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