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靠墙的那只手，在言礼看不见的地方已经不安得攥成了拳，微微发颤。

“为什么？”边慈直接反问回去。

她没料到言礼会坦诚到这个地步。

她想隐藏的灰绪，不愿意被他看见的脆弱，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了。

边慈问完就开始后悔，可是又疯狂地想听到一个答案。

可是他又是那么地帮助她，她的倾听者，给她安和建议。

言礼悄然紧了栏杆，青的血在手背凸起。

别再问了，到此为止。

言礼看向边慈。

“是我要给你补习，不算你欠我人，更谈不上还。”言礼打断边慈的话，目光从远收回来，看着中间隔来的空位，神渐渐黯淡，“你非要跟我算这么清楚吗？”

边慈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不好意思离言礼太近。

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她偏过了。

边慈一怔。

“网上听课就罢了，现在课你还给我补习，我……我不能再这么麻烦你了，占用你那么多时间，我欠你的人太多了，我该怎么还给你啊……”

有多激，就有多难堪。

指甲戳着掌心的肉，刺刺的疼，这种疼迫她保持冷静，除非听见她想要的答案，否则不要再说更耐人寻味的蠢话来。

“一直以来是我在受你帮助，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当然了，被骗的觉也不太好，想到以前跟你吐了那么多苦，现在不知该怎么面对你了，又恼又烦，但不是生你的气。”

边慈意识摇：“不是跟你算清楚，是你……唉，是你帮我太多了，怎么说呢，我有……嗯……有受之有愧，对，受之有愧。”

有声音在脑里不停重复，边慈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却没有照，反而执拗地重复：“为什么你想这么？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交也不深。”

事已至此，行揭过这一页反而显得狼狈，她没有选择，她只能面对。

息之前，我就想跟你摊牌了，后来看完你的消息，当时那种况，我觉说了只是徒增尴尬，就想着往后缓缓。这一缓，就缓到了现在。”

宁愿看枯萎的花枝，也不愿意看他。

轻飘飘

言礼不太明白：“什么为什么？”

被骗的觉不好受，尤其是在她确认不吃绿豆就是言礼那一刻，想到过去这段日以来，自己对他吐过的苦，在他面前犯过的傻。

“我承认我是故意骗你的，从我看见你发的那条私信开始，之前的事纯属巧合，之后的都是我蓄意安排，我没什么可辩解的，跟你说声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

“我不讨厌你跟我抱怨，相反，如果我的话能开解你半分，我觉得很开心。我帮你不是为了让你谢我，只是因为我想这么。”

与其说她实在生言礼的气，不如说，她是在气自己。气自己那些无法自我纾解的绪，更气在不知对方是谁的时候，就把自己暴得净净。

她无法不激他。

刚转学那阵，她的心太孤单了，新环境没有朋友，以前的朋友不了解她的新生活，她找不到一个说心里话的人。偏偏这个时候不吃绿豆现了，还有什么比素未蒙面的陌生网友更适合倾诉对象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