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慈放勺，笑：“有，已经很甜了。”

言礼把盛满豆浆的碗端到她面前，手里拿着白糖罐，问：“加不加糖？”

边慈哭笑不得：“你真不吃了？”

家长唠叨，孩随应付，家常琐碎佐以茶淡饭，就是新的一天的起。这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晨，可她连梦都没梦见过。

小姨瞪着他：“那你别吃了！让小边一个人吃，你考零！”

边慈拉开椅坐，盯着前炸得焦黄的油条神。

边慈恍恍惚惚，回过神后知后觉说了声谢谢。

小姨把捞来的茶叶端到桌上，也坐来吃早餐，见边慈没怎么动筷，拿起一油条递给她：“你这孩，客气什么，快吃，放凉就不好吃了。”

“有味？”言礼一边撕油条到豆浆碗里泡着，一边问。

或许是边慈一本正经的样太有喜，又或许是言礼努力调动气氛起了作用，这顿早餐一桌人都吃得很开心。小姨当场拍板决定，考前结束前，只要

言礼看向边慈：“你说我吃不吃？”

小姨问：“为什么不吃？”

言礼在她边的位置坐：“烧仙草都还没喝完，说什么谢。”白糖罐被他搁在两人手边，“放这了，嫌淡自己加。”

这连脾气好的小姨夫都急了：“臭小，那你别吃，你不许吃！”

小姨说糖在橱柜最上面，要吃自己拿，言礼打开橱柜，问为什么放这么，小姨说为了防麦麦偷吃，然后话题又扯到上次的冰淇淋和麦麦的蛀牙问题。

边慈双手接过：“好，谢谢阿姨。”

言礼难得听话，还真的把剥好的茶叶放在边慈的空碗里：“来，小边，给你吃。”

小姨一脸看好戏的样：“引发众怒了吧，就你话多。”

考试当天吃一油条和两个鸡，就能考一百分，这还是很多年前听过的话。

言礼取一个茶叶在桌上敲了敲，剥壳的时候说：“考一百？那我们还是别吃了。”

“行，听你的。”

他要多加。

言礼说：“满分150，吃了你的茶叶只能考100，亏本买卖。”

答非所问。

小姨笑骂：“去你的，就知骗人。”

“姨夫，这都被你说得都神化了。”言礼拿起一颗茶叶，剥了壳仔细端详了一番，问，“我从哪才不会辱神啊？”

“你吃吧，你是个好人，神不会怪你的。”

小姨推了装茶叶的碗：“再吃两个鸡，你俩都吃，今天考试都考一百分。”

边慈“嗯”了一声，用勺轻轻搅碗里的豆浆，气扑上来熏得前雾蒙蒙的。她舀一勺递到嘴边了两，喝嘴里，没有放糖就只有黄豆的味，豆浆被过滤过，没有豆渣，非常细腻。

“要吃，我又不迷信。”言礼伸手要去拿茶叶，被小姨一掌拍开后，他无奈，“好好好，满分满分，吃了你的油条和，我们全考750。”

小姨夫听得乐乐呵呵，站起，给每个人手边都放了两个茶叶，息事宁人：“吃饭吃饭，你们吃了考满分，我们吃了发大财，大家都上。”

言礼平时没这么多话，边慈知他是在故意调动气氛，想到这，她的心变得无比柔，连玩笑也舍不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