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的时候，顾青瑾表不变，说：“你昨天买了花也没带走，我给你放那边花架上了。”

老人惊讶的看着她，却又很快的反应过来，问：“你有什么要求？”

顾青瑾看向他，作为因为执念停留在世间的鬼，这个老人上的气息太过和善了，没有任何的戾气，就连鬼气也是淡淡的，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他死了，所以，他再也送不了她生日礼了。

年轻男人脸一红，忙说了声

一声轻咳声响起，年轻男人收回目光，意识的转过去，才看见后有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

所以，他死后，他才这么不放心啊。

他花店的时候，还在门犹犹豫豫了半天，似乎对于昨天所发生的不科学的事，仍然有些惊尤未定。

年轻男人仔细的盯着她看，被他盯着，顾青瑾丝毫没有不自在，表一没变。

对方坐在轮椅上，正面温和的看着他，说：“这位先生，这么一直盯着一位女士看。我想你应该知，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

老人的目光落在那盆绿牡丹上，目光里有些不舍，：“要是我还活着，就可以买这盆花作为我妻的生日礼了……”

说起妻的时候，他的表是幸福的，是怀恋的。

老人目光怔怔，半晌，他：“心有执念……”

顾青瑾，明白了他的想法，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说到自己的妻，他的表变得温柔起来，说：“后天就是我妻的生日，他一直很喜菊花，每年我都会买一盆菊花送给她当礼……可是今年，今年不行了……”

他和妻十七岁相识，二十岁结婚，相濡以沫，一起生活了五十多年。他们没有孩，彼此之间就是自己的依靠，彼此就是自己最重要，也最亲近的人。

他笑了，跟顾青瑾他们解释说：“我和我妻在一起五十多年了，我们很好的，从来没有吵过架，红过脸。”

可是他死了，就算生前有多少钱，现在也全都没了，啥也买不到。

……

顾青瑾看着他，突然说：“我可以将这盆绿牡丹送给你，并且作为生日礼，送给你的妻。”

第二天，那个买花的年轻男人又来了，这次他还带了其他人，像是他的兄长，似乎是带来壮胆的。

顾青瑾：“是。”

他垂，看着自己皱巴巴的手，喃喃：“要说我死后有什么放不的，大概就是我的妻了。”

“我要你的执念！”顾青瑾说。

“……”

老人沉默了一，：“虽然现在我是鬼，她看不见我。可是，就算只是作为鬼陪在她边，就这么看着她，我觉得，就已经够了……我想一直陪着她。”

老人抬惊讶的看着她，顾青瑾说：“死去的人会留在世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心有执念。那么你呢，你的执念是什么呢？”

“……我死了，她要怎么办啊？谁给她买早餐，她生气了，又有谁能哄她啊？”老人絮絮叨叨的，语气忧愁，全是放心不。

“……那么你的执念呢？”她问他。

“咳咳咳――”

老人思考了一，看向顾青瑾，问：“人死后，因执念而留在世间。没了执念，我是不是也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