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心中所想,问dao:“你是想问,没有你之后,他有没有被人发现,他以前所唱的那些被人称之为绝唱的曲zi,是你唱的?而不是他刘继之……唔,你是在担心他?”
她的语气有些惊异,像是没想到,刘继之这样对他,他竟然还会担心对方。
霍骁苦笑,他伸手捂住脸,dao:“我知dao,他zuo的事qing很过分,可是……”
他叹了kou气,表qing有些迷茫,dao:“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才二十三岁,被同学欺负奚落,嘲笑他不会唱戏……他在戏曲上天赋的确有限,但是我听得chu来,他是真心喜huan唱戏的。我曾经,是想把他当zuo弟zi来教养的,我想把我的一shen所学都教给他。”
可是后来,刘继之却变了,他不再每天还没天亮就起来吊嗓zi……唱戏本是个辛苦活,寒冬酷暑都要不停歇的练习,每一日都不能断。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努力就能得到回报的。
霍骁曾经劝过他,可是他不愿意,不愿意回到以前。他被别人的鲜花和掌声给迷了yan,只要有霍骁在,他不用努力,就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与称赞。
他不再去zuo那些枯燥的练习,反倒是去学习了那些所谓的“礼仪”,学习了那些优雅“作态”。
“……有时候我忍不住想,是不是我的chu现,反倒是害了他。”霍骁喃喃dao。
也许,没有他,刘继之就不会知dao什么叫zuo坐享其成。不用努力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滋味,那是会上瘾的。
所以,每次看着现在的刘继之,霍骁都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错了。他当初,其实不应该找上刘继之,跟他zuo那么一个约定,借他的shenti来满足自己的心愿。
他只是,太想唱戏了,太想让人听见自己的戏曲……一个人的独唱,没有回应,也真的是太寂寞了。
顾青瑾看着他,突然问dao:“你zuo了多少年的鬼了?”
霍骁回过神来,不知dao她为什么这么问,还是老实的回答dao:“有百多年了吧……”
顾青瑾恍然,dao:“是这样啊……”
霍骁更迷茫的看着她,然后便听她dao:“所以你是把刘继之,当成自己的孩zi、自己的小辈来看待?”
孩zi!
霍骁险些被自己的koushui呛到,脸se瞬间变得涨红。
什么孩zi的,他他他他,他还年轻了……他连比较亲密的女xing朋友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孩zi了。
一旁的白减笑了笑,dao:“你不用担心刘继之,他是个聪明人,可比你聪明多了,也比你xia得去手。没了你,他的确再也唱不chu那样让人拍案叫绝的戏来,只要他一开kou,就必定会暴lou这个事实。所以,他选择用药把自己的嗓zi给毒哑了。”
“什么?”霍骁瞪大yan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把自己的嗓zi毒哑了?”
白减dao:“很大概率没有彻底的毒哑,最大的可能是,声音受伤,恢复不了从前的状态,声音变得不好听,也唱不chu那样好的戏……你看,这样不就完mei解决了没有你,他再也唱不chu好戏的问题了。”
所以,才说刘继之是个聪明人。
霍骁坐在那里,有些愣神。
“唔,雨停了?”顾青瑾突然dao,看向外边。
可不是,这场雨来得快也去得快,这才没xia多久了,就停了,天边的云层里有金光隐隐照了chu来,竟是一副雨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