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识过很多古董、也把玩过很多古董，正史上记载的，野史上记载的，叶修谨为了让她开个界，一有时间便带她着跑博馆，国的，国外的，也有私人珍藏的。

叶末看都没看他手中的饰品，将扇执起，凑到鼻间，贪婪地嗅着，喟叹，“香，真香，”

叶修谨古董，但从不刻意去收藏，他说：喜一样东西，不一定要拥有，尤其这古，很多都是从坟墓中挖，经过几百上千年的时间，它们上都沾染了墓主人的气息，本也有了灵气，来，只是为了找寻自己的主人，若，气场不对，对收藏者是祸不是福。

就在所有人都被她这副恬静的模样煞

叶修谨对她说：古董的意义不在于古董本，而在于它上的故事、历史和年轮。

关于象牙扇，她记得叶修谨是这么说的，“明代文人祝京兆在所著中曰编牙席的细丝，是把象牙‘用法煮，逐条之，柔韧如线，以织为席’，且能折叠自如而不断裂，但文献中无详细技艺记载。很难想象用贵重的象牙和繁复之极的工序制成象牙丝去仿制至为廉价易得的蒲席编织，这或许就是奢侈品制作登峰造极后的一种“独孤求败”的境界吧。”

叶末没说话，跪在地上，脸附在扇面上，轻轻地蹭着，半响说，“就是我的味，”陶醉、迷恋着，目光柔和，像焚香的大殿上，一袭古装的娉婷女，手持扇，款款而至，古典而优雅着，时光恍若倒，是花还是错觉。

这味，很熟悉，跟她上散发的香味儿一样，这里的一样，不是味一样，而是觉，同一脉的觉，亲人的觉。

煞那间，所有人都觉得，这扇、这人，本该一！

所以，对这些古，她向来都是以纯欣赏的光去看、去研究、去琢磨，却从未动过占有之心，无论再怎么的价值不菲。

对于叶修谨的话，叶末从来都是信的十成十，记的十成十。

溺孩、纵容孩、惯孩，由着她的胡闹，犯再大的错也不舍得打骂一句，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很好的导师，他潜移默化地教会了叶末很多东西，鉴别古董，便是其中一项。

可惜啊，他兜售的很卖力，可观众不捧场。

“当然香了，”王也跟着蹲在地上，笑笑地掐了她的脸颊，说：“你都看它是乾隆年间的件，怎么就没想到乾隆边那位大名鼎鼎的香妃，这可是她最喜的扇，经常手不离扇，”顿了顿，笑的特神经兮兮，“这扇上的香味儿便是香妃上的香味薰来的，”

但现在，她却对这柄扇起了异样的心，她想拥有它，而它也是想跟自己的吧！用叶修谨的话说，它的气场跟自己吻合了。

方才还淡定调笑的王，见她这番模样，有些坐不住了，“末末，这扇太大，不适合你小孩家家玩，不如，你选些玉坠、项链、镯、簪去，带着好看，玩着顺手，”说着，从沙发上抓起一些古饰在她面前抖着、展示着，“你看看，多好看啊，”

“不是香妃的味，难不成是你的味？”王笑了，轻拍她的脸颊调侃着。

“不，不是香妃的味，”叶末摇，拿起扇闻了又闻，十分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