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当初在云深不知的训诫碑石前，他那句云深不知不可结交奸邪在怀桑心里扎得有多疼。

        魏无羡看着怀桑伤心、悲愤、阴狠、仇恨、定的神……他这才真真正正知怀桑这些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献舍回来以后，聂怀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小意解语，曲意迎合的，他把阴狠诡谲的自己藏得好好地……

        他本以为怀桑对他是交易，希望获取他的怜的作态不过是像当年面对敛芳尊和泽芜君时自保的手段而已，就如同魏无羡自己便是如此看待这段关系的，所以理所当然，毫无负担，可现在……

        起退聂怀桑的，盘坐在一侧，看着聂怀桑坐起来，全无力，依旧执着地退到床角，靠在墙上，蜷起双膝，抱住自己，低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这个姿势倒把刚刚被魏无羡割裂的挡住了，全上衣看着倒是齐全，可是刚刚该看的不敢看的，聂怀桑都被魏无羡看了一个齐全……这衣服穿与不穿有什么区别。脸上因为灵魂双修的极致快意还有些红，泪却一滴一滴顺着脸儿的幅度掉来。

        “怀桑，对不……”对不起，你要的，我可能暂时给不了……

        “家主！有些话别说的太透，就算是给我留儿脸，成吗……”埋在自己双膝之间，聂怀桑不知怎么去面对前的人……

        “……我说过，你不必叫我家主……”对面的人没有反应……

        魏无羡凑了过去，一把搂住聂怀桑的肩，制扭过他的，低吻了去，趁他不备，撬开他的唇齿，把伸过去他的两颊的肉，缠绕牵扯他的，他带着桂花味酒香的唾。

        聂怀桑被亲蒙了一阵，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推开魏无羡：“魏无羡！你什么？”

        “你说我从未吻过你……我便尝尝你的滋味啊……”魏无羡试图科打诨。

        “魏无羡！你到底有没有心？”

        “怀桑，你不甘心我的聂兄，也不甘心我的妾，可我已经对不起蓝湛了……还能如何？”

        这句话问得聂怀桑无法言语了，他喜他的魏兄，可是他的魏兄也是在两难的境地里……成全了他们就辜负了光君……他知魏兄守着的那一颗心，守着的那一个字，是属于光君唯一的东西了……突然有一些气，哪怕跟在魏无羡枕边也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我只能尽我之能，给你，怀桑，你是经世之才，你的天地不应该只有……怀桑，你可以叫我魏兄，叫我家主，叫我夫君，怎么叫都行，至少我们还是侣……”

        侣，无关，修一途长路漫漫，因为心意相合，彼此同路，追求得，这样的才叫侣……聂怀桑想起与魏无羡双修一次，便抵得上他大半年苦修……在凡人修界大多数侣是夫妻，可其实有时候兄弟、朋友也可以是侣……就像当年的宋长和晓星尘，同心同，却无关，当年虽未结为侣，但是也差不多了。

        “怀桑先前为了大阵委于我，也属无奈，不提什么家主妾室的名分……此时，我却想问怀桑一句，我的悠远漫长，没有尽，怀桑可愿往后无尽岁月与我同途？”

        聂怀桑脸上挂着泪死死盯着魏无羡的睛，不想放过一个神：“我不需要同，魏兄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与你同途？却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