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况？”小小声嘀咕着，戎月让这些吃人般的目光给看得浑不自在，不由自主后退了一大步，却似踩到什么般发啪地一声，低一看才发现原来在上的纱帽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去你妈的……哇！”随着壮手臂挥，大的影也跟着踬踣不起，只见片刻前还嚣张地不可一世的汉现在是弯如虾米猛抱着脚踝直哀号，杀猪般的惨烈叫声任谁也听得这一跤跌得还真是不轻。

不信也就算了偏又喜力行来证明他是错的，结果就是……

“呃，建议你最好别真的碰到我，否则会摔跤，而且是摔得很难看那种。”好心提醒了声，戎月却不抱什么希望，据这一路走来的经验--从没一个相信他的话。

疑是女扮男装，但若真说是哪家小门游玩，旁全没个伴陪又实在大违常理，这天可没到夜不闭的太平呢。

“俊公吧……”

再看看他张望的摊……有卖纸扇的、卖字画的、卖胭脂粉的、卖汤面的、卖童玩的……就连路中央抱着糖葫芦把沿街叫卖的小贩他也能看上个老半人，专注的模样就活像似没过城的乡巴佬。

“少废话！脆省得老动手。”气凶狠地恫吓着，莽汉熊般的厚大掌更已是示威般地举起。

“好漂亮！”

“算你小识相，上有多少就全拿来。”

停步围观的群众个个皱起眉面担心之，青衣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呢，清清脆脆地，也许真是哪人家的小姑娘，而那个李虎却是邻里间了名的恶霸。

“喔，抱歉。”

“喂，拉我也没用啊，你……”

“啊，惨了！”呆愣片刻，某个后知后觉者才赫然意识到造成这场轰

羊虎，岂不惨了？！

“喂，撞着你虎大爷啦，不长的混帐东西！”其实还离得一尺有余，塔般大的壮汉却是无理诬指，明人一看就晓得是故意找碴来着。

“好吧，壮士需要多少银两作为赔礼呢？”把纱帽的前沿再压低了些，戎月有些哀怨地扁了扁嘴，他不想惹事，奈何每次都是麻烦自己找上他，躲也躲不了。

被挑衅的青衣人显然不愿惹事，没多作辩解就低了声歉，只可惜占得便宜的灰影却没作罢的意思，依旧手叉腰大张地横在路中央。

“……是哪家的小？”

“……没得商量？”不是他这时候还讨价还价，只是钱袋交去，今晚他就得空着五脏庙睡黄泥地了。

才苦着脸打算劝人放手，戎月就被此起彼落的惊呼声给吓了一，莫名其妙地抬转了圈，只见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叹，就连原本躺在地上扯着他衣角的莽汉也似中邪般两一动也不动地直盯着他瞧。

从街到街尾，一路左顾右盼的青衣人早已引得许多人交接耳说东西，他自己却仿若未觉般，依旧自得其乐地踱着慢步逛大街，直到……

“好像菩萨座前的金童玉女……”

“就说吧，谁叫你不听的。”有些同地耸了耸肩，青衣人绕过地上打的人继续前行，却冷不防被扯住衫摆绊了，踉跄几步总算没难看地跟着一块趴平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