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该到满足，可他被囚禁了太久，不再抱有被拯救的幻想，连底的光都熄灭了，像一涸的井，泪尽后里也不再湿，仅剩绝望的砂砾堆积成塔，将那枯井一一填满。

        一开始启并不听话，眨着那双几落泪的垂问我是谁，问我想什么，见我始终无动于衷才彻底撕开伪装，旧厂街人骨里藏有的暴戾本质，如果我不是早有防备，恐怕真会被他用刀肉里。

        他怎么敢用弟弟的生命赌注。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失败的概率，他也不敢去赌。

        他不说话，失语般只从嗓里挤气若游丝的呜咽，与其说像狗，不如说更像一只被人剪去声带的母猫。

        ……

        ……

        那天他主动跪在地，哪怕两条伤已然疼到麻木，仍生涩地替我交。显然他没怎么过这种事，没收好的牙齿偶尔剐蹭过却带给了我更大的刺激。但他是天生的婊，无师自通那些讨好男人的技巧，咽满嘴，他主动展示自己不沾一丝白浊的艳红腔。

        撩开他耳边略长的黑发，又握紧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肉手，我靠在他颈边，凝视那张疲倦的脸。发许久未经打理垂落肩，连一开始的卷都没了，贴在脸颊两侧，模样乖巧，不符合年龄的柔。

面，掩盖住启对那两个条的笑容。

        所以我能轻易看见那份并非于寒冷，而是源自恐惧的颤栗，正沿他脊椎攀爬，敲打着每肋骨。

        不过没关系。

        “阿，我记得你还有个在上大学的弟弟对吧？”

        “对不起，我忘了给你添件衣服，”我俯拽过那拴在他脚踝上的锁链，将他颤抖的拥在怀里小心安抚，自我反驳般继续又，“不过小母狗怎么能穿衣服呢，待在家里乖乖等主人就好……”

        那两个该遭天杀挨千刀的死。条。。

        ……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所以，我对他而言究竟算什么？

        因为他仍然没学乖，仍想着从我边逃走，可拖着那两条累赘般的双他又能去哪儿，即便手已握上门把，离自由仅剩一步之遥，却还是被我拽回了地狱。

        如今他看着我，中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存在，虽然顺从听话，但他依旧不我。

        尤其是那个姓安的。

        不该在意，也无需在意。

        事不该是这样的。

        他现在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不，都不对，我只是他生命中无关紧要的过客，毕竟你瞧，他连我叫什么都忘了。

        着装满照片的信封，我推开卧室的房门。屋里开着空调，他像狗一样浑赤地蜷缩在地毯上，纵使温度没调太低，仍冻得瑟瑟发抖，肤有失血，像结了层霜般透着青白，僵的指尖也紧拽着床单的一角，背对风，也背对着我。

        一位金主？一个冤大？还是一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蠢货？

        他忘了我……

        他怎么会忘了我？！！！

        他是男，我是嫖客，再简单不过的肉关系，我又何必在乎他上了哪个主顾。

        额角疼痛不已，吃多少药片都无法缓解。那晚启对他的示好，还有那双粲然底的醒目意，全被靠在角落中烟的我瞧见，连烟灰落到手上也没觉，只面无表地盯着三人。

        我将自己查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全同他说，除了学校专业班级，还有他并不知的，有关启盛的人际关系。

        可我分明也朝他伸了手，他怎么会不我，而是上别的人？

        我并不后悔自己所犯的暴行。

        我突然怀念起刚将他绑回家的那段日。

        有了第一次的合，后面也就没那么难了。征服带来莫大的满足，我逐渐

        那天我的实在太疼了，完他以后又磕了药，手没轻没重，用墙上的奖杯砸断了他的两条小。因为无法去医院，他断开的骨只能被我简单固定起来，留给时间去疗愈。也许是没有彻底治，也许是留了什么后遗症，他现在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没走两步便会跌倒，再站不起来。

        甚至还失去了最初鲜活明亮的彩，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变得枯萎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