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在于，前种崩溃，无法停脚步，就算哭哭啼啼也必须负荆前行。

        不，已经有很多人走上了。

        第109章

他明明心柔，却能化黑暗，对一切苦难视若无睹。

        在佩涅罗珀培育的这方邪土上，就算没有李图南和梅尼亚，也迟早会有别的人走上罪恶之路。

        所以李图南给他们加了一罪恶的保险锁。

        这样青年就可以清清白白地成为治世的药了。

        从收容单元推门去的时候，麦穗仿佛看见了一场空前盛大的废墟表演。

        佩涅罗珀：“你如何看待史书上那些革命家们变法所带来的动？是，他们变法成功后，让世人过上了更幸福的生活，他们是伟大的人。可死在变法过程中的普通百姓们，不叫牺牲者吗？”

        青年只能捡起指挥棒，接替李图南站在那里。

        长们怀揣着好愿景，一个个走上席位，又一个个离去。

        而她藏的空间维度更，想要消除掉她，就必须着走向她规划好的终――化人类，维世界。

        麦穗：“……”

        于种种目的，想要迫切完成表演的人们将视线落在梅尼亚上。

        麦穗沉：“他们的实验。”

        梅尼亚从来没有幻想过要铸就如何伟大的乐章，但alpha的夙愿和同伴们的希望都压在了他上。

        麦穗：“……”

        在佩涅罗珀的刻意放纵和引导，伊甸园的疯们对生命观念已经淡薄，或许有一天，同伴们的崩溃不再是因为有人牺牲，而是因为对神力攻击的可怕虫兽。

        他只想抵达终。

        她问：“那你如何看待菲尼克斯军工厂成员的家属？他们的丈夫或妻、父亲或母亲，会因为一项保密国防行动，就忽然消失不见，舍弃家庭、抛却责任。你说，为什么新闻里只歌颂他们舍小家为大家的可贵神，却从不把他们家人称为英雄背后无辜的牺牲品？

        佩涅罗珀：“你沉默了很长时间，告诉我，孩，你在想什么？”

        对他的称呼是暴君还是贤者，是人渣还是圣人，他都无所谓。

        无论麦穗的、世界的，亦或是跨过时间空间看见他故事的每一个智慧生。

        “你在想什么？”她问。

        她踩碎一块砖石。

        帷幕拉开。

        ――她是被众人支持或者默认的实验裹挟着，变成世间最邪恶怪的。但凡还有一良知，就必须把烂摊收拾好，消除掉她。

        因为他无所谓一切评价。

        佩涅罗珀笑笑：“这是个很好的问题。”

        当之无愧的神。

        麦穗：“比起这个，我更想知，你怎么看待牺牲？”

        第一，用“罪恶”一步迫大家走去。

        梅尼亚是神。

        他不得不把自己化为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于暴风雨中交织华丽的终章。

        终于，李图南也从指挥台跌落来。

        后种崩溃，却是可以中止的。

        一开始梅尼亚只是弹一个无心的音符，为了那个音符，李图南策划了一次宏伟的交响乐。

        “哦？”佩涅罗珀来了兴趣，“你怎么评价他们的实验？”

        第二，让梅尼亚把一切罪名推给她。

        但梅尼亚没有照，甚至刻意放任麦穗看见了全历史。

        李图南最后化虫巢黑雾，不外乎两个目的：

        麦穗没回：“什么？”

        麦穗沿着砖砾前行时，佩涅罗珀也追了上来，像是一条毒蛇，游弋在墙中。

        麦穗摇：“我无法评价，他们每个人也不需要我的评价，尤其是梅尼亚。”

        佩涅罗珀：“各个星球统治者建立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本就是一场结果未知、不断试错的社会实验。被迫参与政治家实验的亿万人民，其中不乏饿死冻死者，他们不叫可怜的牺牲品吗？”

        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