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怀疑过旋神镜对我师兄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最近确实变化很大，但我仔细观察过，他不像被旋神镜控的样，前辈，旁的不说，他有没有被旋神镜控这一我还是能看来的，那镜就算对他施加过影响，也不至于残留这么久，影响这么深，你也见过我师兄，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若不然难是我师兄控了那面镜？”

        首席放手里的茶杯，躯微微前倾，脸上了几分诧异，“你是说，我师兄和旋神镜合作？所以他才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并没有被旋神镜控，因为他只是和那面镜达成了一定的协议，而那面镜没在他上。”

        昙并没有接过玉盒，  只浅淡地扫了一，  笑：“你那位师兄只怕和你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

        “合作？”

        他，“也对，你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可我师兄和旋神镜能达成什么交易？那面镜是个邪兵，本就有很大的危险，而远离危险最大的方法就是不接、不涉及，我师兄

        伏天临微微沉，但很快将心中的想法说给他听。

        可这话听起来实在不像是夸奖，更像是一种隐喻。

        首席却没关注他如光温般的笑意，只是摸了摸巴，若有所思。

        “我没有这么说。”

        他并非那么相信江听玄，只是相信自己的光。

        “上古神，你说旋神镜？”

        “涅槃之凤如今已经绝迹，便是我也难以找到其踪迹，你师兄运气不错。”

        别说是伏天临，任何一个了解过旋神镜的人都不会觉得是江听玄在控那面镜，若是有影响，只能是旋神镜控江听玄。

        伏天临眸光一怔，旋即微微皱眉：“前辈是什么意思？”

        “小友心中不是已经想到我想说什么了吗？”昙松开交握的双手，语气却多了一丝暗藏的愉悦：“你需要涅槃之凤的神羽，你师兄去历练了一趟，便寻到了这连我也难以寻觅的东西，况且方才你与他对战，他的力量有一丝很奇怪的玄秘之，不像是你们天极宗的功法秘术，像是来自一件上古神。”

        但伏天临又能肯定江听玄没有被那面镜控，至少那面镜没有主宰他的意识，就算有什么影响，也只是细微的。

兴许是发现了这一族的秘境，  你看，  还顺便帮我拿到了涅槃之凤的神羽。”

        这一，昙很清楚他的意思。

        “前辈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咱们也算是熟人了。”

        “合理猜测而已。”

        昙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他和其他两个王者都不一样，他突然提起，定然是发现了什么，可伏天临并不觉得江听玄上有什么隐瞒他的大秘密。

        因此在首席将自己所知的细节都讲给大妖听之后，昙轻轻，语气没什么变化，他开便：“我相信你的判断，你自然最了解你的师兄，不过我确实在他上发现了一丝玄秘之力，你师兄和那面镜一定有什么联系，未必是控与被控的关系，也许是合作也未可知。”

        说到这里，伏天临洒然一笑：“我没有亲见过那面镜，所以不清楚那到底是一面怎么样的神，可照万俟仙王所说，那面镜连他都能影响，上古时期吞噬了许多人，既如此，我虽然自信我师兄不是平庸之辈，却也不敢往这方面设想。”

        昙十指交握，手掌搁在桌面上，坐姿看上去十分悠闲，只是他的话却显得有些旁的意思。

        他这话很有些深意。

        思及此，首席又追问：“前辈是说他有什么大事骗我？不至于吧，我师兄很单纯的。”

        昙对他微微一笑。

        人有些不想让旁人知的事很正常，他也有，可若说江听玄背着他有什么大举动，或是要害他，伏天临是不信的。

        伏天临微微皱眉，锐地觉察到他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