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明明被万俟仙王攻击了，可他此刻却毫无敌对之，甚至有种过于温和的态度，等伏天临说完后，他摊了摊手：“你们聊，不用在乎我。”

        言之意把他当成背景就行。

        万俟仙王果真没在乎他。

        他面幽深而敛，盯着伏天临，在首席无辜目光中，万俟玉斥声：“你说互不相欠？”

        仙王冷冷地笑：“好一个互不相欠，付甜甜，你便没有心也该有些良知，我和你算得上互不相欠吗？”

        伏天临闻言微微抿唇，叹了一声。

        “好吧好吧，我都还给你。”

        他之前只把最重要的三件东西给了万俟琰，还有一些小件或是不那么重要的东西伏天临觉得万俟仙王不会在意，便也没提，如今听他这么说，他面有些唏嘘，一样一样地将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拿了来。

        这其中甚至包括曾经因为万俟仙王拿到的些许好。

        一件也不剩。

        首席甚至回想想了一，正：“你的传承我还不了，你看这样行不行，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慢慢用旁的功法替换，我虽无法忘记这功法，也可以向你发誓不再修炼。还有那鲲鹏，我如今控不了，恐怕你得让万俟琰亲自去拿。”

        这话旁人听着或许觉得十分诚恳，可听在万俟仙王耳中，他只觉心中冷更重。

        他久久凝视，在伏天临平静目光与他对视许久，才：“我在你心中到底算是什么？一件工，还是一个天材地宝？”

        他的声音很低，是伏天临从来没有听过的低沉黯淡，甚至有几分不易察觉的伤，连那原本的冷意也消消了几分。

        伏天临依然静静看他，神没有敷衍，看得他是认真的：“你是我的长辈、朋友、师傅，我承认，我也许没有信任我师兄那么信任你，可也曾经将你当成依靠，当成良师益友，不是我非要与你一刀两断，是你自己要斩断这段关系。”

        “我并未昭告天！”

        “那有什么区别吗？”

        两人之间的修为、气势完全不能相比，伏天临的面却显得比他更平缓，万俟仙王赤红的瞳孔静静看他，半响，他微敛眉，侧过脸庞，算是难得的服：“我可以收回我之前的话，你也如此。”

        “不。”

        伏天临唇角抿起，声音瞬间上扬了许多：“我伏天临一字千金，说的话绝不反悔！说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绝不收回！”

        “付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