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把责任往白衣芳上推，但路老爷还是难受，还是痛苦。

路老想不通，他是真的想不通。

于父亲和的立场，路老爷是想办法责任往白衣芳上推的，如果不是她枕风挑拨离间的话，路振宁怎么能对自己儿这个样呢？

但又是哪里错了呢？

“路振宁在哪里？”路老爷并没有勤务兵想得那么脆弱，沉着声问的时候，腰板依然得笔直笔直的。

胳膊和都骨折了，肋骨也断了几，其中有一肋骨碎掉后了脏，好在不深，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脊椎被路远之踢断了，尾椎骨更是裂了条。

路远之手没留，救护车来的时候，不仅是救了时尉也救了路振宁一命。

“醒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路振宁和路远之的那些矛盾和不对付，他向来是能糊就糊过去的。舍不得让孙受委屈，但真把儿打坏了他也心疼。

对路振宁，他说不上是什么了。

路老过去的时候，路振宁还没清醒，整个人被裹成了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

路老爷认真地、十分仔细地在路振宁脸上看来看去，像是第一天才见到他似的。

但那样的和稀泥仅限于不痛不伤不了本的事。

失望吗？大概吧，曾经也是寄予过厚望的孩，究竟是怎么闹到这一步的呢？他不知。

想要作为父亲为他辩护都不可能。

“一个半小时前，医生来过了，说是那个被你砍伤的孩抢救回来了。”路老爷略带沙哑的声音少了几分往日的威严，带上了几分他这个

但是儿砍孙这种事，他是第一经历，也是第一次见。

怨恨吗？肯定的，不仅是面上过得去过不去，他想不通的是，路振宁怎么就能这么狠！再不喜再讨厌路远之，怎么就能得去那样的手呢？！

“……以后在行走这方面……”路老爷无悲无喜地听着，示意自己已经知了，然后让勤务兵跟着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没有。

“……”路振宁的咙里发了一阵咯咯的响动，但大概是因为脑震的缘故，一并没有找回自己的声音。

路振宁比时尉先一步抢救室，人正躺在病床上待着。

但不想得通想不通，事都发展到了一个让他不知所措没办法应对的状态。

知这是老爷想一个人待着了，病房里很快就安静得只剩路振宁胳膊上挂着的药滴答的轻微动静。

为了钱为了权，老儿不对付这种事，他也不知第一次听不是第一次见。别的不说，他自个儿的几个孩都不是什么个孝顺的，为了他还没死还能借一的势，至少大伙表面上能过得去，但闹到这一步的，甭说是他，全燕京都挑不几个的。

路振宁也不知自己躺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之后，听到的就是他家老爷略带疲惫的沙哑声。

怕他撑不住，站在上好歹能在老爷摔了的时候扶上一把。

是我错了吗？是我一开始就想着和稀泥，所以把事搞遭了吗？

理智上不能接受路振宁的行为，上更是不能接受。

路老爷这一辈经历的生离死别很多很多，能走到他这个位的，都是从战场的尸骨堆里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