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时双双陷沉默，一个端坐着，一个傻站着，好似较劲般谁也不想让谁。

        启挑起眉，“你说真的？”

        最后还是晓晨气来，先是抬笑骂一句自讨苦吃，又一抹脸低与沙发上的启四目相对。

        他说完这几个字，也不回地走了。

        安欣早些年帮启搭上孟德海的关系，周围亲近之人都以为他跟孟钰要成了，结果大跌镜不说，安欣到了快五十岁还至今未婚，边兜兜转转那么多人，唯有一个启岿然不变，众人这才咂摸他们俩私底的关系。且不说启今非昔比，床上又从来不缺人，安欣已经升到市局主要领导，为人事公正派，谁又敢乱说他们俩的关系？

        这天恰逢双休，他俩一般没事会见个面，致来了还会个床单。

        他不愿跟安欣细说他跟他儿那事，只说晓晨又在犯青期的病，想要全世界围着他转不说，还把主意打到他爸上。安欣听了，觉得是他关心孩太少，至于更深层的原因他跟启都不愿意说破。

        安欣给他拿了杯茶放在床柜，“你要不要脆让晓晨试试？”

        “我这床单2000针埃及棉的，你烟灰掉我床上我给你连人一块儿扔去。”

        自那日被启破念想之后，晓晨似乎又回到了他妈还没去世之前的样，“晨醉”算是他得第一个生意，投去了很多心血，他不太舍得就这么还给他爸，新店是不打算开了，老店还是会时不时地去看看。只是他又拾起了摩托车的兴趣，不仅每日跟人晚上去飙车，还喜跟人赌钱，金额虽不多，唐小龙唐小虎都看在里。

        启一个白翻给他，“你有病啊，我赔你总行了吧。”说归说，还是把烟灭了。

        “而且，”安欣伸手住启的巴，把他拽到面前左右端详，“凭总的，晓晨估计是受不了的。”

        安欣摇摇，“老，我们就别自欺欺人了好吧，你这屁闲不闲得住你自己清楚，你看我说什么了吗？”

        启靠在床，装模作样地翻着手机，“你不知晓晨那个样，不对他狠一，压没用。”

        与安欣，启跟回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他俩还年轻时安欣就不太会玩什么花样，连人的姿势都不怎么换，启从来都没抱怨过。安欣昨天晚上陪孟德海接待省领导，今天没什么状态，完一轮便扯安全套起往浴室里走。启习以为常，捡起散落在地的一件安欣的白衬衫披在上，顺手了烟。

        每次启去他那儿找他，总是自己亲自开车，安欣自己是不开车的，每天走路十分钟到单位，要公就让局里的司机接送。车位还是租了，好方便每次启过来停车。

        他们现在除非公务需要，一般也不在公众场合碰面，闲余时刻只在茶楼拼个桌喝个早茶，要见面就是在安欣靠近市局边上租的房里。

        “行，启。”

        家人皆知他跟他爸闹了矛盾，谁也不敢去劝，只有安欣能在启面前说上两句。

够明白似的，“晓晨，以后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你的那些心思，不要再想了。”许久不见他儿如此愤懑难过，启面上维持不为所动，心觉自己还是挑明得太过直接。

        “放屁吧你就，”启拍开他的手，“什么叫受不了受得了？他敢吗？”

        “不然你难受，他也难受，”安欣拍了拍他的大，“我觉得，脆就试试，小孩嘛，你也说过，过几天就会觉得你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