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士卒快步朝黎寒光跑来:“殿xia,赤帝太zi来信。”
北方战场瞬息万变,chu1chu1都是结界、禁制,导致姜榆罔的信晚了两天才送到黎寒光手中。黎寒光拆开信封,一目十行扫完,将信件焚毁。
黎寒光脸上十分淡漠,姜榆罔也说羲九歌被烛龙抓走了,看来不会有错了。
黎寒光知dao羲九歌在南天界。南方气候宜人,又有神农氏的医药随时照应,羲九歌在那里养伤刚好。所以这段时间黎寒光一直没去打扰羲九歌,他想等解决掉这些烂摊zi、dang平各地战事后,再去南天接她回来。
黎寒光放心让羲九歌留在南天界,也是基于他和白帝谁都不会真正伤害羲九歌的默契。黎寒光的对手一直都是白帝,他从未将姬少虞放在心上,没想到,有些废wuzuo不成事,却很擅长恶心人。
竟然都有胆量勾结烛龙,真是嫌命长。
黎衡看黎寒光表qing不对,心里生chu种不祥的预gan:“你该不会真打算去吧?如今刚刚攻xia玄gong,正是一鼓作气、乘胜追击的关键时刻,你这种时候离开,让底xia将士们怎么想?”
黎寒光当然知dao现在是要紧时分,他和姬少虞谁是正义谁是谋反,好不容易打赢的战争能不能守住成果,都看接xia来的举措。他在这时候离开前线,无疑非常不明智。
但是,和羲九歌的安危比起来,这些都不值一提。城池可以再打,但天xia绝没有第二个她。黎寒光解xia披风,一边解自己shen上过于沉重的护甲,一边迅速交代:“严格约束底xia士兵,不许劫掠百姓,不许滋扰民生,将玄gong封好,一切行动等我回来后再议。”
周围神将听了大吃一惊:“殿xia,万万不可!您shen份贵重,怎能以shen犯险?就算要救明净神女,派一队jing1兵去就行了,您怎么能亲自前去呢?”
黎寒光淡淡摇tou:“昊天塔只有我jin去过,派jing1兵去也没用,你们在此埋伏,务必看好了玄后,我去救她。”
众人不断劝,黎寒光都不为所动。黎衡拧着眉,十分不赞同:“他让你单独赴会,摆明了设xia陷阱,你怎么能明知故犯?待你成就大业,要什么神女没有,天xia大计难dao不比一个女人重要吗?”
“尊贵的、mei貌的神女应有尽有,但那些人都不是她。”黎寒光说,“世上没有人比她更重要,你们不用劝了,我意已决,即刻chu发。”
黎寒光想到羲九歌在姬少虞手里,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暴nue。昊天塔的封印只有帝俊后人的血可以解除,她本就有伤,谁知dao解开mozhu封印要多少血?黎寒光脸如寒霜,牙尖抵着,近乎一字一顿咬chu一句话:“他要是敢伤她,我必将他挫骨扬灰。”
跟随黎寒光久些的将士知dao劝不动了,唯有叹气。黎衡还是难以理解,只是一个女zi而已,黎寒光怎么和失去理智一样,净走昏招?他看到黎璇来了,说:“jiejie,你来劝劝他吧。”
黎璇刚从玄后gong里chu来,一路都很沉默。突然听到有人唤她,黎璇怔了一xia才反应过来。
等听完黎衡的话后,黎璇安静片刻,说:“既然想去,那就去吧。我的话在九黎族里还算有分量,mo族自有我来约束,你们guan好黄帝那边的人就行,chu了事我一概不guan。”
黎衡惊讶地看着她:“jiejie,你怎么也……”
有黎璇这句话黎寒光就放心了,他怕的就是mo族趁他不在胡作非为。黎寒光匆匆安排了几句,tou也不回地走了,黎衡站在黎璇shen边,面han责备:“jie,他为了一个女人晕tou转向、不识轻重,你怎么也由着他?”
“他从小没在我shen边长大,我guan什么?”黎璇脸上没什么凶恶表qing,但说chu来的话莫名qiang势,“他虽然还姓黎,但和我们族没有关系,你zuo好自己份nei的事就好,别想着摆舅舅的谱。我们所有人加起来,在他心里恐怕还不如那位神女一半重要。”
黎衡被jiejie训斥,不敢反驳,但脸上还带着不qing愿:“难dao就看着他湎于qingai、因小失大吗?”
黎璇想起刚才看到的事,双yan微微失神。
她当年失忆时,曾在女禄手里吃了不少苦tou。彼时黎璇是败军之将的女儿,shen份从正妻跌落成禁luan一样的存在,而女禄却是昭告天xia的新王后,哪怕颛顼将黎璇小心藏起来,黎璇也没少被女禄磋磨。
如今,黎璇穿着战甲踏平负心汉的gong门,女禄瑟瑟缩缩跪在地上,再无昔日